“著火了,快看那,又著起來了”
“這都已經幾十次了,這家裏肯定是中邪了”
“看看這家子,聽說那孩子在外麵讀書,平時吊兒啷當的,年前的時候還在我家說跟我兒子爭吵著說什麼唯物主義,不信鬼神來著,這會兒肯定不知道是得罪哪路鬼神了”
“你是沒看見那,那屁股都燒焦了,都不知道會不會燒壞種子,老王家可就這麼一根獨苗了,要是燒壞了,老王還不得去死去”
“當年就說嘛,這孩子不能要,老王非得要,作孽喲。”
“快,別說了,來人了”
王家老宅,百多平米的地方,建了三間平房,院子裏還有幾十平米的空間,裏裏外外站滿了人,滿小院裏到處都是堆著從屋子裏搬出來的東西,烏黑一片,都是燒焦的。
從昨天晚上開始,莫名其妙的家裏就突然著了火,剛開始還以為是漏電了啥的,把電全部都關掉了還是一樣的如此,一晚上大大小小的火起了幾十場,老兩口可嚇壞了,關鍵還有一個兒子高燒不退。
兒子明天就十八周歲的生日了,前兩天從學校回來就高燒不止,連續三天都高燒四十度,最高的時候都有四十三度。
直到十點半左右,警察珊珊來遲,隻不過,警察來了也沒有呆多久,叫了老王跟著上車,呼啦一陣,又走光了,一群看熱鬧的鄰居們,也傻眼了,這算怎麼回事,警察來了也沒有說出個一二三來,隻是把老王帶走了。
這一家之主被帶走了,楚雲秀,王通的母親可是也傻眼了,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輩子守著這個家,大事沒有發生過,小事情也沒有處理過,一屁股坐在旁邊一個被燒的烏黑的椅子上,兩眼發愣。
王通還有一個妹妹,在鎮上讀高中,這會兒家裏發生的事情她還完全不知情。
警察剛走沒一會兒,消防隊的來了,見到眼前的情況,二話不說,直接打開水龍頭那叫一個猛,王家院裏的東西瞬間被衝的東倒西歪。
躺在院子裏那張鋼絲床上的王通,這時候又是被燒的昏迷不醒,村裏的醫生據說也打電話叫了120,這都眼看著十一點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到這個點上也還沒有來,隻是來個一個莫名其妙的和尚。
鄰居又吵吵開了。
這和尚來幹嘛,家裏都成這個樣子了,難不成還來要飯,這會兒可是沒有管飯的。
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愣是沒有一個人上前說話,王通的本家們,現在也隻是在牆外打轉,沒有一個敢往上衝的。
擺明了,這王通家裏是中了邪了,沒看警察都沒有多說話麼。
和尚進門之後,直接就往王通的床邊走了過去,伸手在王通的身上一陣亂摸,然後不知道從哪裏變戲法似的弄了張黃紙,隨手在那邊黃紙上畫了些什麼東西,黃紙上一點變化也沒有,連個字影兒都沒有寫上去,就蓋在了王通的身上。
“誰是家屬?”和尚問道。
鄰居們到是沒有人答話,隻是伸手指了指坐在那裏發愣的楚雲秀。
和尚走到楚雲秀的麵前,張口說道“家裏大難,出去避避吧,這孩子就放這裏就好了,熬過今天大富大貴,熬不過,命裏如此”
說完,和尚從口袋裏抓出一把豆子,順著院子灑了一圈,還順帶著把看熱鬧的鄰居們都趕了出去,不許進院門,隻是那院牆也都是隨意落起來的,還不及人高,站在牆外依舊能看到院裏的一切。
那豆子落地之後,立即冒出了青煙,然後變成一地的煙灰,被燒了個一幹二淨。
看到這個情況,鄰居們躲遠了,再傻也知道這老王宅出邪乎了,這和尚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過來救命來了。
楚雲秀沒有聽和尚的話,依舊坐著不動,和尚搖搖頭走了,誰也沒有注意到,和尚走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嘴裏不斷的念叨著什麼,如果有真正的得道大師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被眼前的和尚嚇到的,這和尚就用豆子在院裏擺了個聚雲陣,通天地。
和尚走了沒多久,外麵又來了一個老道士,老道士走到門口,瞧著裏麵的情況,伸手撚了一會子那白胡子,雙眉緊緊的鎖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後好似下定了決心似的,轉頭就走了。
隨著老道士的離開,又陸陸續續的來了許我莫名其妙的人,都是站在門口觀望了一番又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誰都沒有進家門一步,有的還跪在門口磕了幾個響頭,那可是真磕啊,砰砰的響著。
那些站在遠處看熱鬧的鄰居們也越來越少,最後一個都沒有留下,越看越邪乎,越看越嚇人,這老王家兒子的邪乎大了,走開之後,很有默契的都閉口不談王家事。
下午三點鍾,一輛大卡車停在了王家老宅的門口,那個老道士從車上跳了下來,車箱裏拉滿了東西,大大小小的香爐360個,高高矮矮的香柱不知道有多少,老道士還從包裏拿出了道士服穿上。
一臉寧重的老道士吩咐從車上下來的人,把東西都搬了下來,擺在了王家老宅的門口,零零散散擺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