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臨尚玖寒突然告知的消息,倪斐樂有些猝不及防,聲音都是慌張的問道:“為什麼想著送我們出國,是形勢有變嗎,我不會離開的,在這種時候我怎麼可以離開,說好要同甘共苦的。”倪斐樂用力的握緊尚玖寒的手腕,生怕他在這個時候推開她。
手腕上的力度,充分的表達了小女人的反對,早就想到倪斐樂的態度,尚玖寒不急不躁的解釋道:“你別反應這麼大,聽我說完,上次帝尚集團我們就討論過國內市場已經沒有帝尚集團的立足之地,晴威集團更是火上添油,所以我想繼續用上次的方法。”
“既能保存帝尚集團的一絲希望,也能晴威集團覺得我們無計可施,才會將你們送走,然後對我們放鬆警惕,這樣尚玖雲和我都會輕鬆一點,而且帝尚集團出了這麼大的事,國外的分公司不可能不受影響,我需要你過去幫忙,知道嗎?”尚玖寒耐心的說道。
聽到尚玖寒的理由,倪斐樂也冷靜了下來,可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那你們需要多久的時間,我們又要在國外呆多久能回來?”誰也不知道誰了再見後,要多久才能再見。
即使是尚玖寒,也不能明確的給予倪斐樂一個答案,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擺脫現在的困境,他隻知道這不是十天半個月能解決的,尚玖寒呆愣了一下後,放下筷子將倪斐樂摟進懷裏說道:“很快的,我保證很快的。”
涼風習習,倪斐樂將身上的披肩攏了攏,把尚昕嚴絲合縫的包裹在懷裏,清晨的露水,總是帶著隔夜的冷意,淡淡的雛菊花香,似有似無的飄蕩在倪斐樂的鼻腔裏,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劉媽慈祥的笑著,倪斐樂臉上也帶著微笑說道:“我來看你了,帶著尚昕來看你了。”
今天本是倪斐樂和夏青優出國的日子,但臨時倪斐樂想來墓地看望一下她還念念不忘的人,比如葉培勝,比如劉媽,這些雖在倪斐樂的人生時光裏占據了較短的時間,卻轟動著倪斐樂的每一根神經。
一層不變的黑色西裝,穿在尚玖寒身上總是別有一番風味,使得站在倪斐樂身後,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仿佛他真的可以支撐起一方天地,貝拉帶著墨鏡待在林秘書身邊,整件事已經與她無關,可她還是選擇留下來陪林秘書,也是在爭取布萊爾能再幫帝尚集團一次的機會。
但大家都明白,若布萊爾還願意幫助,或者尚玖寒想獲得幫助的話,就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麵,布萊爾隻是一個商人,而尚玖寒也有他自己的自尊,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倪斐樂抬頭看著遠處即將晴朗的天空說道:“我們出發吧”。
向著未來,向著希望,向著困難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