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靄漸散,晨曦斑駁。縷縷陽光穿透薄霧,萬丈霞光披散下來,片片光彩映射在鱗次櫛比的摩天大廈。透過玻璃窗反射的光線,整個城市便籠罩在金色的暖流之中。
雲海市是商業之都,繁華程度在國內屈指可數。清晨的人流步履匆匆,無暇享受夏日裏清新的氣息,伴隨著這座繁華的現代化都市快節奏地向前邁進。
眼戴墨鏡的江帆駕駛著一輛銀灰色奧迪A4悠閑地行駛在寬敞的中央大街上,汽車裏放著輕快的小曲,與其它飛馳而過的汽車相比,江帆的車如同龜速一般。
不知是否情緒高漲,江帆嘴裏吹著口哨,不時跟著哼唱幾句,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不住地敲打著。
通過十字路口處,一輛右轉的豐田凱美瑞猛然出現,精力分散的江帆措手不及,猛踩一下刹車,馬路上留下漆黑的輪胎印記。那輛凱美瑞似乎意識到什麼,猛地向右一打車輪。
“吱……”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兩輛汽車頭首相依,好似如膠似漆的夫妻,彼此親昵地依偎在一處。縱然如此猝不及防,憑借著奧迪車強大的製動係統,兩輛車居然隻是輕微刮碰,並未發生實質損傷。
江帆先是驚愕地張大嘴巴,接著長籲一口氣,將車熄火,推開車門自言自語:“不錯不錯,這進口家夥果然是好東西呀!”
駕駛凱美瑞的那位似乎不像江帆這般輕鬆自若,由於左側車門被堵死無法開,竄到副駕駛的位置,一把推開車門,跳出來尖聲嗬斥:“怎麼開的車?沒長眼睛呀?”
江帆仔細打量這位尖聲戾氣的車主,看起來年歲不大,頗有幾分姿色。鵝蛋臉上脂粉氣濃厚,五官姣好,金黃色卷發披散在肩頭,儼然一副性感火辣的嫵媚女人形象。
緩緩摘下墨鏡,江帆欲待說話,卻被硬生生打斷,黑衣女人恍然大悟道:“噢,我說的呢,原來是位盲人啊!”
江帆不置可否,臉上浮現一抹壞笑,手指把玩著墨鏡,眼神似有若無地瞟向黑衣女人肉鼓鼓的胸脯,眼角裏有幾分挑逗之意。如此輕佻的眼神,恰恰與黑衣女人犀利的言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縱是江帆一言不發,足以有力反擊黑衣女人的語言攻勢。
黑衣女人氣得胸前起伏不止,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帆,想不到卻被如此輕薄。一跺腳,快步走到江帆身前,直視他的眼睛,言語中帶著一絲輕佻:“說吧,這件事怎麼解決。”這股傲慢的氣勢,似乎不給出滿意的答複,絕不會輕饒江帆一般。
“拜托你去學一學交通法規再來跟我辯論,右轉車輛在不妨礙正常行駛的車輛、行人的情況下才可以通行,OK?”
黑衣女人似乎理屈詞窮,旋即又冷哼一聲:“那……那又怎樣?”
“也就是說,你同樣負有責任。”江帆繞著碰撞的四周看了看,眼神又肆意地在黑衣女人的胸脯上遊走幾番之後,語氣有些妥協:“看在我的車損失不重的情況下,你走吧,這次就算了。”
“什麼?”黑衣女人張大嘴巴,頓時變得花容失色的神采:“明明是你撞了我,就這樣算了?”
“我撞你?我用什麼地方撞的你呀?”江帆眼睛緊緊盯在她堅挺的酥胸上,語氣頗有幾分戲謔之意。
“別強詞奪理,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黑衣女人冷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一屁股坐在汽車的發動機蓋上。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一向頑劣的江帆有點被這個女人激怒,犯起較真的勁頭,自顧自地坐在車裏,靠在椅背上懶散地聽著音樂,絲毫不理會外麵那個無理取鬧的女人。自從一年前回到雲海市,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今天他決定教訓一下這個荒蠻無禮的女人。
黑衣女人也不慌張,從包裏掏出手機,撥通號碼一通亂吼,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在發動機蓋上,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
圍觀的群眾愈發增多,這條四通發達的馬路已然水泄不通。無數輛汽車鳴笛,宣泄著心中的不滿。許多不明所以的英勇男士對著坐在車裏的江帆指指點點,發揮仗義執言的英雄精神,想要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
如此情形之下,江帆依舊不為所動,泰然自若地坐在車裏享受。眼角不經意瞟一下手表,忽地露出驚慌的神色:“糟糕,差點忘記要去赴宴。這個瘋婆娘真是僥幸,要不然非要她好看。”想到這裏,江帆輕輕搖搖頭,眼神裏露出一絲落寞,不知是慨歎泡不到這個小妞還是另有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