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垚的話提醒了我。
今天發生的意外證明，幕後主使知道我懷孕，甚至也了解盛垚的行蹤。換言之，她可能是盛垚身邊的人。
杜如煙。
這三個字第一時間湧入我的腦海中。
隻是冒出來的瞬間，讓我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就覺得，杜如煙應該不會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她如果要害我，有許多高明的手法。
她是聰明的女人，不可能做出破綻百出的事情。
“不會是杜如煙。”盛垚和我心有靈犀，在我開口之前，已經幫我補充：“不過，她不可能完全幹淨。”說到這兒，盛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作為盛國榮的秘書，時時刻刻聽從盛國榮的安排。美麗又智慧，從辦公室伺候到了床上。”
我不知道盛垚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重提往事。
我知道的是，這些往事，會傷害到盛垚的情緒。
“盛國榮最大的錯誤，就是以為自己能掌控杜如煙這個女人。可他其實錯了，杜如煙早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何況，盛國榮也不是什麼人物。”
提起自己父親，盛垚嘴角是一抹不屑的譏諷。
父子關係淪落到這種地步，我心中五味陳雜。
盛垚看似灑脫，可我也看不清楚，他心裏到底是想些什麼。作為盛垚的枕邊人，我這一刻唯一能為盛垚做的，就是安靜的陪著他。
希望事情不要發生在盛垚身上，希望他能開心一點。
“杜如煙有很多機會可以懷孕。”盛垚瞥了我一眼：“盛國榮的能力是不行了。但是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她有的是手段生下孩子。”
我本能的點點頭。
同時，有些不好意思。
對比盛垚，我簡直就是個白癡。很多事情看不清楚，還為了感情哭的要死要活的。這會兒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之後，我臉頰發燙，渾身燥熱。
實在是太害臊了。
“可她沒有。”盛垚眯起眼睛：“她看著像是在和我爭權奪利，其實陰奉陽違，誰都不理會。如果我沒猜錯，杜如煙應該在外秘密開展了自己的事業。這些事業，都是背著盛國榮，等待離婚之後的退路。”
聽著盛垚幫我分析的這些話。
我不由得更佩服杜如煙了一點。
她實實在在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而且進退有度，看著像是謙卑，實則卻默默的在背地裏擺了所有人一道。
想起杜如煙在盛家被對待的狀況，想起如今這種局麵，杜如煙會反抗，也沒什麼奇怪。
這大概就算是因果報應吧。
我看了盛垚一眼，這一刻心情也複雜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盛垚看向我的表情裏，帶著幾分平靜寧和：“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清楚如今的局勢。”他說著話，忽然把我抱在懷裏：“像是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
我靠在盛垚的肩膀上，忽然發現，陸少琮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站在窗外。窗戶打開了一些，陸少琮通過窗口看向我，嘴角是一抹譏諷的笑。
他臉色慘白，透過窗戶的小縫隙這樣看著我的時候，格外的陰冷，瞧的我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