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淵毒發的時候,是極為痛苦的,見他臉色蒼白,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絲,便足以知道他到底忍受著多大的痛楚,但是鳳皎知道這隻是毒發的前兆,等到真正毒發的時候,怕是更加難以忍受。
還好因為被綁著鐵鏈,以及他驚人的忍耐力也是其一,所以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根本看不出他在毒發。
因為要用針灸的方法將毒逼出來,所以必須讓他的衣衫半褪下,才好找準位置施針。
老頭滿含戲謔的眼神看過來道“你去替他的衣服脫下來。”
鳳皎淩厲的目光看過去“為什麼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老頭子嗎?你沒看到我還要準備東西嗎?”老頭說話中,還一邊開始整理自己帶來的專用醫用箱。
即是毒發,必要取心頭血才是毒發毒性最純的地方。
聽此,鳳皎抿唇,也不說話了,似乎她的確是最閑的那個人,還是默默的過去看著麵前被鐵鏈綁著的男子,抬起手,卻是始終下不去手。
月明淵抬眸看著她,深邃黝黑的眼睛,如同一股漩渦般的吸引人,她也竟是在他的眼中清晰的反映著她都身影,心念一動,忍不住的梗了喉。
鳳皎盡量想讓自己跳動的心平靜下來,冷眸看著他。
“怎麼,下不去手,不應該啊!”老頭抽空似的轉眸看了一眼,但還是遮不住的戲謔,而鳳皎也有一些慍怒,她怎麼說好歹也是一個女子,這麼讓她光明正大的脫去一男子的衣衫,這不是為難她嘛。
“若是不可以的話,也不要勉強。”月明淵突然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道,似是想給她安慰,但還是掩飾不住他眼裏戲謔的意味。
鳳皎的耳朵不禁的一熱,一咬牙在他戲謔的目光下緩緩的觸碰向他的衣襟,她盡量表現的麵無表情,但是掩飾不住的是臉上滾燙的紅暈。
男子的衣服其實和女子的衣服差不多,她隻要解開前麵的幾個扣子,便可以扯下衣衫,先是露出來的是男子結實寬闊的胸膛,沒有想象中的白皙,反而是一種健康的麥色,一直到露出心髒的位置,鳳皎退開,想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好了吧!”老頭轉頭,看過來,手裏已經拿了一根細長的針走過來,各撇了這兩人一眼,對著月明淵笑眯眯的道“這個紮下去,可能會疼,你一定要好好的忍忍。”
月明淵點頭,他的額上已經細細密密的出了很多的汗珠,足見這個人的忍耐力有多麼的強大,而且此毒本就是烈性,毒發時常人不都應該是疼的死去活來,而這月明淵卻是如此的能忍,看來也還真的不是一般人。
老頭幹脆利落的下手將那長針刺紮,讓鳳皎都不忍心看了,聽到月明淵的一聲悶哼,這麼長的一根針刺下,還真的是……
“好了。”沒一會,就聽到老頭道,鳳皎也同時鬆了一口氣,月明淵似乎已經暈了過去,而老頭的手裏正捧著半碗剛放的毒血,顏色暗紅黑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