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雨成線,拍打著破落的廟簷,古廟前的一顆小樹如今已經漸漸的長成了大樹,春去秋來一轉眼已經是三年,王血山此刻仿佛一個旁觀者立在哪位富家小姐的身旁,三年裏一刻都不曾離開,從那個文弱書生離開,媚娘便離開了自己有錢有勢的良家,來到了這座破廟裏生活,日子過的非常艱苦,饑一頓飽一頓,三年裏就沒有看到過肉是什麼樣子的,隻有偶然媚娘的生母偷偷派人送來一些衣物和銀子,可是媚娘卻沒有舍得用那些銀子,如今差不多有數十兩之多,媚娘不是不珍惜自己,而是留著給自己的相公買房置田用的,就算自己病了也不會立刻去看大夫,直到實在忍受不了才自己卻藥鋪抓點藥回來吃,就這樣三年仿佛過去了三十年,本來貌美如花的容顏,現在已經蒼老無比早已不是過去那般嬌豔,這讓在一旁的王血山看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有多少次想出手幫助,但是卻像井中撈月一般,隻可看見卻不能觸摸,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明明就在自己麵前,卻不能觸摸到。
又是一年過去,媚娘更加的蒼老,她的事情被人知道後,很快傳到了官府的耳朵裏!官府知縣大老爺知道後正要親自去看看,不料新任的駙馬爺剛巧路過此地,便不得不先去迎接。那場麵十分的隆重,十分的榮耀。
“這人怎麼這麼麵熟啊?”
“該不會是破廟裏媚娘等待的那個書生吧!”
當年所有人都不知道媚娘為什麼要一個人獨自守在破廟裏,更不知道她的意中人到底是誰,後來聽說是一個上京趕考的書生,有好心人去過破廟,問媚娘是否記得那個男子樣貌,他們請來畫師畫出那書生的樣貌,散發出去幫其尋找,但是媚娘並沒有答應,大家都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明明在此苦等多年,如今為何不願去尋找,真是一個癡女。
“駙馬,您來本縣真是讓這裏蓬蓽生輝啊!”
“哪裏,哪裏!”
所有人都在街道上圍觀從京城來的大官,可是就在這時有人從遠處跑來,大叫道:“不好了,媚娘上吊自殺了!”
“這——這——”縣令聽到媚娘自殺,頓時臉色陰沉,沒想到這麼一個癡情女子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情郎還未出現,自己卻......
“哎!”縣令一聲長歎,而後引駙馬到府上休息。
沒想到那駙馬聽到媚娘的消息,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居然痛哭起來,而來人們才知道他就是媚娘要等的那個書生,但是媚娘為什麼要自殺呢?就算自殺也應該看那書生一眼後啊,難道是有人謀殺,可是早不殺人晚不殺人,非要今天殺,這真是蹊蹺,很快各種傳聞都出來。
那書生也就是當今的駙馬,為了守孝向皇帝請命,待在破廟中守孝四年以換媚娘這四年來的苦苦等待,並且也暗中調查媚娘的死因。
很快四年都過去,皇帝知道後便派人去破廟接那書生,可是奇怪的是那書生早已死去多時,屍體附近全是死老鼠和螞蟻等動物屍體,有人說他是中了劇毒而死,但是又有人說他是傷心過度而死,總之眾說紛紜,沒有定論。
朝廷見死者已去,為了皇家的威嚴,便嘉獎了那書生和媚娘,修建了廟宇,將兩人的神像立在廟中受當地百姓祭拜,可惜在一天雷雨交加的夜晚,媚娘的神像突然炸開了,接著戰亂不斷,就連那座廟也在戰火中倒塌,再往後就更沒有人記得這件事,世上還有個癡女——媚娘,癡男——王生。
這個故事講到這裏已經差不多結束了,隻不過這和王血山死又有什麼關聯呢,這是王血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