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瞧著她冷漠的樣子,竟然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兒,警車已陸續走了,陸小川才開口問道:“你為什麼又來了?”
花梅的目光自警車上收了回來,淡淡地說道:“我無路可去,隻能來找你。”
陸小川道:“為什麼你無路可走?”
路就在腳下,每一條路都可以走。
花梅道:“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若是走了,遲早會被人抓回來的。”
陸小川道:“抓回來會怎樣?”
花梅的臉色突然變得很恐懼,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就像是看見了很恐怖的事情。
花梅聲音顫抖,道:“他們不會讓我好過。”
陸小川道:“你準備怎麼做?”
他知道女人是善變的,就算是花梅現在說出要繼續執行她的任務,也就是殺了他,他也覺得很正常。
他也不會生氣,能讓花梅感到恐懼的事情,一定是十分可怕的事情,立場不同,他也能理解她。
花梅看著他,渾身的顫抖忽然變得鎮定,道:“我不能殺你。”
陸小川道:“是因為我幫你殺了你最痛恨的人嘛?”
花梅點了點頭。
陸小川微微一笑,道:“真正替你解決麻煩的人已經被帶走了,你要真的想要感謝的話,應該抽空去看看她才對。”
花梅道:“我知道,我會去看她,我也知道你一定也會去看她的。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她用一種很奇特的表情看著陸小川,道:“我看到了你那一劍,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刺出那樣的一劍。”
那一劍就如流星,璀璨而又輝煌。
陸小川卻隻是笑了笑,道:“憤怒是可以激發人的潛能的,我剛才隻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花梅道:“但是如果沒有那背後一劍,你那一劍已絕對可以殺了他。”
她肯定的樣子,甚至比陸小川本人還要確定。
陸小川道:“所以你才不能殺我是嗎?你是怕殺不了我,所以才不能殺我嘛?”
花梅搖了搖頭,道:“前幾天我是不能殺你。”
陸小川道:“現在呢?”
花梅道:“現在我不想殺你了。”
不能殺與不想殺,一字之差就有著懸殊的意思。
陸小川道:“你是在感謝我?”
花梅搖了搖頭,道:“不!我覺得跟你在一起,活著更有趣,更像我自己。”
她的眼睛裏突然泛起了希望的光,就像是一個久在汪洋大海漂泊的人忽然抓住了生命的浮木一般。
顯然!陸小川現在就是她的浮木。
花梅接著道:“我知道你會很意外,我也知道我做出這樣的決定會接受多大的後果,但是這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陸小川卻笑了笑,道:“想來背叛你的組織,後果很嚴重!”
花梅點了點頭,再次說到這裏,她的眼神中已沒有剛才的恐懼,她笑著說道:“對,的確很嚴重,今天背叛了,明天可能連你的屍體都找不到。”
陸小川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我替你抵抗這些了?”
花梅又笑了笑,道:“我跟著你,你就是我的上司,有些東西,上司總是要學會承受的。”
陸小川笑了,這一次他是發自肺腑的笑,他這輩子也想不到會有人自覺的稱他“老板”
陸小川道:“我可以拒絕嘛?”
花梅道:“如果你想看到第二個阿露,你完全可以拒絕。”
陸小川已無法拒絕,因為他不想在某一處破舊的地方,看見花梅也被吊起來。
陸小川神色嚴肅地說道:“跟我在一起,你可能危險會更大,死的可能也更快。”
花梅輕輕一笑,道:“至少我會快樂,自由。”
這樣的回答,令陸小川無法回絕,每個人都有快樂的權利,自由的追求。
陸小川展演一笑,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可發不起你工資。”
花梅道:“我可以資助你。”
秋已深,火紅的楓樹林下成了秋天最後一道風景線。
風中帶有幾分冬天的寒意。
這並不影響劉文樂外出的步伐。
他看起來並不算老,可是年輕已真的不算太小,不過他卻是喜歡把自己打扮的很年輕。
因為他還不承認自己的算是老了。
年輕人,潮流的黑皮大衣,帥氣的墨鏡,以及完美的身材都是必備的。
現在的劉文樂還擁有這些。擁有這些還遠遠不夠,隻要擁有最年輕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年輕。
年輕的女人,往往是讓一個年紀大的人找到激情,找到青春。
現在依偎在劉文樂懷中的女人就是最年輕,也是最豐滿,最能給人激情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