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居民死的死,逃的逃,能在街上看到的人,隨隨便便手上都有幾條人命。敢於踏入這個地方,就每一個好相與的。

焰帝帶領的這個隊伍,更加不好相與。

六輛吉普車沿著坑坑窪窪的小路到達關卡處,立刻有操著當地語言的士兵圍了上來,舉著槍大聲呼喝:“停下,再不停下就開槍了!”

刺耳的刹車聲堪堪停在為首那名軍官麵前,對方的槍托就毫不客氣的砸向車門,用不熟練的英語大聲呼喝:“開門!你們是什麼人?跑我們這兒來做什麼?”

領頭的是天才開的那輛車,搖下車窗,就是他笑嘻嘻的麵龐。他年紀是隊伍裏最小的,又是圓盤臉,怎麼看都帶著一絲稚氣。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普通角色,根本不敢往這一帶走。

“大哥,我們隻是經過而已,能不能給個方便?”說著就遞了一小包東西過去。對方首領接過掂量掂量,麵上出現了驚訝之色,把槍夾在腋下,打開小布袋的東西倒了出來。

夜色之中,那黑不溜丟的掌心之間散發著七彩光芒,周圍的士兵眼睛都瞪大了,靜謐的環境裏,還可以聽到咽口水的聲音。

他手上的,赫然是十多顆鑽石,純度極高,才能把昏暗的光線折射得如此完美。

首領的苦瓜臉上頓時浮出笑意,回頭嘰裏呱啦說一通,大手一揮,關卡就打開了。那夥人也無心管他們去哪兒,放行之後又連忙關上關卡,聚在一起仔細端詳起那堆鑽石。

“頭兒,那夥人看起來很有錢啊,我們要不要……”一個麵色黝黑的幹瘦士兵做出割喉的動作,立刻換來首領一頓臭罵。

“瞎了你的狗眼,看到人家有錢就見財起意了?也不用你的豬腦子想想,普通人能隨手拿出一袋鑽石打通關節?普通人敢半夜三更往這邊闖?打他們的注意?別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幹瘦士兵被罵得不敢吭聲,摸摸鼻子閉嘴了。

這種通關手段,他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次,早就純熟無比。不管哪個國家的人,都是愛財的,利益當前,誰又管給錢的人是做什麼的呢。

如此這般,一連過了五六個關卡,出手之闊綽,讓同在一輛車上的栗鳶都為之驚訝。不過看天才半點都不心疼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習以為常了。

越是夜深,三不管地帶裏的氣氛就越是凝重。忽然,大家的耳麥裏響起焰帝那冷冽的聲音:“大家小心,前麵有埋伏。”

他在第二輛車,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先人一步發現埋伏的存在的。不過他既然能做到這個位置,說出來的話就不會被質疑。

天才倏的把車停了下來,後麵那輛車立刻緊隨而上,與之並行。六輛車緊密連接在一起,所有車窗都打開一個槍口,最大限度的利用了車陣的優勢,所有槍口三百六十度一致對外,隻要有敵情出現,就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大哥,我們好像被發現了。”穿的破破爛爛看不出是士兵還是遊民的家夥壓低聲音,捅了捅前麵同樣裝束的大個子男人。

這是一群混跡到三不管地帶的遊兵散將,大多都是在原來國家作奸犯科被通緝,無法混下去了,才跑到這邊來,一來可以逃避法律的追捕,二來也想分一杯戰爭財的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