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聽越驚訝,最後忍不住驚呼出聲:“你騙人,我哪裏有這麼凶!”
開什麼玩笑,她這一米六的身高,剛剛好九十斤的體重,小時候肯定也是很瘦弱的吧,怎麼可以打幾個同齡的小男孩?
一定是騙人的!
高峰忍不住笑:“我騙你做什麼,你當時還很雄氣的說,長大後一定要當警察,誰要再敢欺負人,就把他們統統拉進監獄去。”
“那我後來到底有沒有做警察呀?”她聽得熱血沸騰,興致勃勃的問道。
大手輕輕劃過白皙的臉,他微微笑:“你還想做警察?”
“嗯!”她用力點頭,雙眼閃閃發亮。
他悶聲低笑:“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噢——”看著開始有了微鼓跡象的肚皮,她失望的垂下頭。
看著他轉身進廚房,才想起——他剛才好像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哎!
她到底當過警察麼?
進了廚房的高峰,思緒還留在那張被折的整整齊齊的被子上。
沒有長時間的練習,是不可能做得這麼好的。就算是他這種細心又有耐心的人,也不可能在看過一次之後,就把被子折成漂亮的豆腐塊。
或許,她小時候的夢想真的實現了呢。如此說來,對偵探小說有強大的推理能力,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她是警察,和安妮有任務上的交彙也不足為奇,可是,安妮為什麼要隱瞞呢?
她肚子裏的孩子,又是誰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有些頭疼,畢竟在小山村裏待得太久,哪怕看過再多的書,也不可能和行走社會累積經驗相提並論。
這些線索,他根本找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就在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過著小日子時,焰帝的麵色越來越沉重。
眼鏡蛇和獵鷹小隊聯手,很輕易的找到了薛辰寰的下落。
正確的說,不是他們找到了他,而是他先出麵挑釁,引起他們的注意。
失去籌碼的薛辰寰幾近發瘋,其瘋狂的程度,連合作者萬權都攔不住。
“薛公子!你明知道那姓焰的在追查我們,還頻頻製造出各種案子,這不是自投羅網嗎?”萬權常年掛在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深沉黑暗的臉色。
他都快被這神經病給氣瘋了,要不是同樣覬覦焰家財產,真想賞他一顆子彈做了解。
薛辰寰兩條腿架在桌子上,早沒了往日的溫文,森森冷笑:“怎麼,怕我連累你?”
“你在玩火,知道嗎?”
“玩火?”他嗤笑一聲:“從我跟你合作那一天開始,就已經在玩火了,不是嗎?”
堂堂焰家長孫,居然和毒梟混跡在一起,還共同創立了全亞洲最大的販毒製毒集團,這不是玩火是什麼?
萬權麵色緊了緊,又緩和下來:“我知道你恨那個男人,但是現在不是和他對著幹的時候。為了打點安德烈,我們犧牲了許多人力和財力,那姓焰的又和眼鏡蛇合作,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對付的。”
“所以你就寧願做喪家之犬?”薛辰寰斜斜的睨他一眼,說出來的話一點兒都不客氣。
萬權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起來,他好歹也是名震一方的大毒梟,居然被人如此奚落,哪裏能忍。
對方也看出了他的怒火,語氣一轉,慢悠悠的說:“安德烈不是收了我們兩個億嗎,怎麼說,也得幫忙出點力吧。”
“你以為他是什麼人,說使喚就能使喚的嗎?”他心裏有氣,又不能和對方撕破臉,隻能用力捏著手中的酒杯,把烈酒一飲而盡。
薛辰寰慢慢轉著手中的高腳杯,笑吟吟的說:“喲,這可不像大毒梟毒蠍說出來的話啊。白白送了兩億出去,難道你就沒有留點兒證據?他安德烈是什麼人?奉命來剿滅我們的。結果事情沒做到,反而從咱們手裏得了一大筆錢,你說要是宣揚出去,他會怎麼樣?不僅僅是他,就連他老子都得身敗名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