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看不過去了,夾起幾塊肉放進她碗裏,朝她傻乎乎的一笑,低頭自顧的吃飯去了。
沫宛默默的看著,抿唇笑了。當初她知道阿牛的心思,就覺得愧疚,但現在,看他好似對秋荷這丫頭有興趣,權當撮合吧。其實,她還挺隨和的不是?為什麼他們就這麼怕她呢?
吃著吃著,沫宛開始檢討自己哪裏做得不對了。
趙星捏著最新的情報一腳踏進客廳,就看到一張小臉已經完全張開,白皙的肌膚,長得清麗脫俗的沫宛咬著筷子作沉思狀,那淺綠色的長裙顯露出她嬌小但玲瓏有致的身材,三年時間,足夠讓一個小女孩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他眸光微閃,捏著手裏的情報走進去,“姑娘,六皇子凱旋歸來,三日後到達北城門。他們也瞄準了這段很容易讓人放鬆的時間,準備動手。”
秋荷起身,去給趙星添了副碗筷又坐下。
沫宛翻了翻那些情報,眉頭微皺,“讓血煞的人明日開始盡快完成手中的任務,先不要接任務了,給我好好看著那些人。”
“是。”趙星不客氣的端起碗大快朵頤,一邊讚歎阿牛的手藝又上升了一個高度,讚得阿牛臉色發紅,滿臉不好意思。
血煞樓已經不是原來的血煞樓,其根基已經穩固,勢力遍布整個大陸。其中的精英,堪比一支強而有力的軍隊。紫連樓的產業已經擴展到餐飲,布莊,以及雜貨,唯獨對鹽等官家產業碰也不碰。但,單憑著這些,沫宛的根基,沒有人能夠撼動,就連各國皇帝,也不敢輕易動手。
所以,就算她再放肆,隻要沒有觸犯到皇家的底線,一切都還好說話。畢竟,要是真要除掉沫宛,天下將引起一場大動蕩。不到迫不得已,沒有人會瞎了眼的去動沫宛。
次日清晨,沫宛一大早就起來了,磨磨蹭蹭硬是差不多到午時才出門,把外麵來接人的宮人氣得敢怒不敢言,等她出去的時候,紛紛低下頭去,掩蓋臉色的不悅。
站在大宅子的門口,秋荷碰了碰身邊的趙星,“星哥,你說姑娘嫁進去會不會受苦啊?婆媳關係……”
趙星睨了她一眼,轉頭進屋,“我倒覺得你口中的婆會受苦。”
“也是。”秋荷聳肩,不可置否。
聖國皇宮,還是一如既往的金碧輝煌,奢華宏偉。巍峨的建築物,雖然比不過二十一世紀的高樓大廈,但足夠精致,氣派。
這三年間,不是第一次進宮覲見了,聖國國君偶爾會請她過來喝杯茶,然後聊個小天兒,或者吃個飯什麼的。那國母也偶爾會差人來請她,隻是三次有兩次被她放了鴿子。而皇太後也不例外,隻是見了,氣氛也是僵硬的,就算吃飯,也吃得不舒服。
瀏覽著那些精致的雕刻,坐在攆車上的沫宛忽然用手捂住頭,晃了幾下。看著眼前逐漸模糊又變清晰的景象,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肌肉毫無理由的陣陣抽痛,好似要從身上剝離的疼痛。
這種痛,隻是一瞬間,很快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