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看到她玩兒命似的學習,都覺得自己課間十分鍾還要去小賣部買根棒棒冰的行為,十分對不起黨和人民。
“林悠,你該不會是被謝子衿逼得走火入魔了吧?”
可林悠完全沒聽她的話,自言自語地說:“A和D相交,輔助線畫這裏……”
完了完了,莫心搖搖頭,這孩子估計是要被逼瘋了。
“謝子衿,林悠是不是吃錯藥了?”走廊上,程惜也好奇地問。
這幾天林悠的行為太反常了,平時看見數學老師都腦袋疼的人,這兩天天天往辦公室跑找數學老師問題。
“她不會是核桃吃太多,把這裏吃壞了吧?”程惜指著自己的腦袋,卻換來謝子衿的白眼兒。
但他們說的的確有道理,照她這麼學習,遲早會把腦子學壞的。謝子衿回頭拍了拍程惜的肩膀,“你翹過課嗎?”
“啊?翹…課!”
上課鈴響,林悠的題依然沒有解出來正確答案,謝子衿從外麵進來拉起她就往外麵走。
“謝子衿,上課了,你幹嘛?”
莫心疑惑地望向他倆,就看見程惜在對自己眨眼睛,用手做了一個跑路的手勢,示意她跟上。
雖然不知道謝子衿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集體行動”過了。莫心忽然興奮起來,也跟著出了教室。
“我覺得我們肯定瘋了,居然敢翹吳春麗的課,她要是在老李那裏告我們一狀。估計又要寫檢討了。王炸!!”莫心歡呼一聲,扔下一對大王。
四個人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翹了一節英語課,買了可樂零食坐在操場的角落裏…鬥地主!
是的,你沒看錯,他們在翹課鬥地主。
林悠看著手裏僅剩的一對二,陷入沉思。
眼看著隊友無力回天,程惜扔下一把爛牌委屈地說:“我翹了課,還輸牌,還要寫檢討,想想就很刺激!”
“哎,好了好了,洗牌。既來之則安之,你這會兒回去死得更慘!”
莫心招呼他洗牌,然後站起來給謝子衿讓了位置。
“我們在幹什麼?聚眾賭博嗎?”林悠愣了很久才從這件她難以接受的事情中緩過來。
她一定是在做夢,謝子衿從來不逃課的,偶爾的那麼幾次都是自己攛掇他的。可即使攛掇成功。謝子衿也會大氣凜然地說她幾句。
“你天天做題,該換換腦子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怕你把腦子燒壞了。”
莫心又重新發牌,“對了,我們很久沒去文叔那裏了,這禮拜我們一起去吧。”一旁的程惜忙不迭地點頭答應,生怕會把他落下似的。
這裏鬥地主殺得熱火朝天,而教室裏吳春麗的怒火都快把房頂給掀了。
“真的是慣出毛病來了,都敢一起逃課了!這節課做測驗卷,不及格的都給我把單詞表吃了!”
台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惹了這個女魔頭。看來謝子衿他們幾個這次是踩到地雷了。
殷樂樂看了看空著的幾個座位,手指慢慢收緊,不屑地哼了一聲。
放學後,“逃課四人組”毫無意外地被叫到了辦公室,吳春麗陰沉著臉,老李在一邊又是端茶又是陪笑臉的,看得林悠直搖頭。
如果老李以後真和吳春麗結婚了,那這家庭地位估計也是不怎麼樣。
正想著,老李一拍桌子嚴肅地說:“說,為什麼翹課?”
莫心靈機一動,捂著肚子立刻變了臉,慘兮兮地看著老李,“老師,我肚子疼。”說著還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那你呢?”
林悠一愣,這麼好的理由不用白不用,也學著莫心的套路又演了一遍。
她想,老李幸好沒有留胡子,不然這會兒肯定都要把他的胡子氣歪了吧。
吳春麗黑著臉沒說話,老李又問謝子衿他倆,“你們倆呢!也肚子疼?!”
莫心和林悠對視一眼,偷偷在心裏替他倆默哀了兩秒,沒成想謝子衿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老師,我們四個昨天一起吃了學校門口的香腸,所以集體鬧肚子了。”
程惜咋舌,高人呐!!!他就差撲上去親謝子衿兩口以感謝他救自己於水火。
老李狐疑地看著他們,顯然不相信這套說辭,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把下午落下的英語測驗卷拿出來。
“把卷子做了再回家,要是誰不及格,就給我寫五千字的檢討!”
五千字!老李真的是越來越變態了。林悠想著,不情不願地接過試卷。瞟見一旁的吳春麗得意的笑,心裏暗罵老李這個妻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