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不夠,又轉了一圈,之後,許安歌終於在一位高高壯壯的外賣小哥麵前站定,然後抬頭笑笑:“我選這個。”
外賣盒打開,果然不是任何香味撲鼻的食物,而是一張線索卡,和一隻惡俗的hellokitty毛絨玩具。
“哇,我運氣不錯哦。”
許安歌笑眯眯地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拿出了線索卡。
她揚了揚手裏的線索卡,“我不用去送了吧?”
還真的是……
那名外賣小哥和跟組導演對視一眼,雙雙露出讚歎的神情。
紀鬱茗的效率還不錯,他吹得滿麵沙塵趕回來,卻見到許安歌正坐在一邊舒服地休息,他非常驚訝:“你這是沒有走還是已經回來了?”
許安歌說:“是我人品大爆發,找到了這個呀。”
她指指旁邊的線索卡。
紀鬱茗和跟組導演有一樣的疑問,終於忍不住問:“你是真的湊巧還是有什麼別的辦法?”
“你覺得我有什麼別的辦法?”
她反問。
紀鬱茗聳了聳鼻子,和她開玩笑:“狗狗的鼻子能聞出很多東西來……”
許安歌噗嗤笑出來,“我的鼻子不行。但其實還真的有僥幸的成分,我當時想的是,道具組安排的線索卡可能並不會讓真正的外賣小哥來拿。”
畢竟線索卡還挺重要的,而外賣小哥需要全程陪同嘉賓一起去送外賣的,所以她就揣測了一下,拿著線索卡的那位或許是個假的“外賣小哥”。
建立在這個猜測上,那這任務就簡單了,既然外賣箱裏的東西她都看不見,那她就找出不是外賣的小哥的那個人好了。
道具組畢竟不是偵探,不會把細節都想得那麼周到。
紀鬱茗饒有興致:“那你是怎麼區分我們工作人員和外賣人員的呢?”
大家一樣都是人,而且這十幾個都是一樣的穿著打扮,許安歌是怎麼唐伯虎點秋香似地把人找出來的啊?
許安歌抓抓頭,“也是猜嘛,外賣小哥他們每天在外麵風吹日曬的,皮膚都比較好,但是因為外賣這個工作是和時間打交道,所以即便有手機,他們應該也會戴手表。”
她把手抬起來,把手腕部分指給紀鬱茗看。
“現場他們都把手表解下來了,但有七八個人手上都留著淺淺的印子,所以他們都不是。當然,還有一點。”許安歌又補充:“現在天氣漸漸冷了,他們這工作每天開電動車膝蓋一般會比較受傷,而我們道具組的老師--站得太直了。”
這就是她一個個排除別人後得到的最終答案。
“噗”地一聲,這次輪到紀鬱茗笑出聲來了。
道具組老師聽到這句話大概會鬱悶死。
“不過,你還真能想到這麼多啊。”
把好好一個簡單粗暴的純憑運氣任務另辟蹊徑變成了有點高大上的益智類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