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欣不知要不要進去?
躊躇間,大夫人走了來:“既然來了,就進去吧!”
“是,夫人!”簡安欣垂首回道。
三姨太聽聞屋外有說話聲,忙拾起帕子拭了拭鼻尖。
大夫人推開屋門,領著簡安欣進屋。
簡安欣見白守延麵色實在是差,也虧得他都這樣了,也不喊一聲“疼”。
“父親,我有事同您商量下!”
白守延聞聲,緩緩抬起頭,衝一旁的大夫人和三姨太道:“你倆先出去!”
三姨太以為簡安欣要使什麼花招,噘嘴道:“二少奶奶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和大姐的麵說的!”
簡安欣輕笑說:“這事三姨娘還真不能聽的,三姨娘若有心,還是多關心關心秀琳妹妹吧!”
聽簡安欣提到白秀琳,三姨太有些底氣不足,抿抿嘴,扭著她的水蛇腰扭頭就走。
大夫人倒是識趣,在白守延開口那會就走了。
“說吧,什麼事?”白守延扶著床半坐起。
“父親,你體內的毒毒性很大,怕是這三年來請了無數郎中也無計可施!恰好,我這裏有顆祖上傳的護命金丹,父親不妨試下。”
白守延聽聞眉頭擰了擰,似在懷疑簡安欣話裏的可信度。
簡安欣知道白守延是個不好糊弄的人,果然,白守延將嘴皮牽牽問道:“你到底想袒護誰?”
簡安欣見他開口,幹脆也不瞞他:“這毒並非大哥所為!至於那下毒之人,父親你且仔細想想就知,這三年來這府上誰的行蹤最可疑,就知誰是凶手。”
白守延瞥了眼簡安欣:“三年不見,欣兒倒是長了本事!好吧,把護命金丹拿來!”
簡安欣很奇怪,白守延似乎一點就通,難不成,他早就知道這毒是白秀琳下的,卻有意在人前說是白銘盛?
這隻老狐狸,還真不好作弄。
簡安欣含笑著將手裏的丹丸遞上去。
白守延接過丹丸含在嘴裏,和著水送入腹中。
沒一會,腸胃翻湧,對著痰盂大吐。
痰盂裏全是黑血,那黑血中爬滿了黑色的蟲子。
白守延一見那些蟲子,瞬間傻眼。
不可思議地望著簡安欣:“是蠱!”
簡安欣淡笑著點頭:“父親現在可覺好多了?”
白守延伸伸腿,當真覺得身子輕爽許多。
“好怨毒!”白守延很是氣憤。
“如今父親能恢複才是重點!父親可否答應我幾件事?”
白守延見簡安欣神情暗傷,料知她有事相托。
“你要去找滽舒?”
簡安欣想,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這隻老狐狸。
“是!不過在走前,我有事托於父親!”
白守延擺手:“我一向不喜與你談交易!”
“是,父親您以前是雄霸一方的督軍,自然不需看別人臉色,可如今外麵時局大變。父親您也不得不麵對起現實。”
白守延從沒想過,簡安欣言詞會變得這般犀利。
白家軍確實已失勢,縱是督軍的頭銜仍在白家,勢頭再不勝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