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滽舒記得,這河店人嫁女兒,有送酒一說,一般人家是送六壇,簡景明出手闊綽,攢足了麵子,要送個十壇,好來個“十全十美”。
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我這假女婿喝了你的嫁妝,豈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沒事,今天我是請你的!”簡安欣拾掇著他趕緊把酒喝了。偏偏這人精明的緊,持著個酒杯聞了半天,道了半天,就是不見他動嘴喝。
“怕我下毒啊!”
簡安欣提起酒杯,自顧自地仰起頭。
白滽舒瞥了她一眼,眸裏盈滿了笑意。
也罷,瞧瞧她究竟要幹啥?
“哪裏,隻是舍不得而已!這麼好的酒,光是聞聞,就讓人愛不釋手!”白滽舒繼續調侃。
“沒關係,地窖裏還有九壇呢,你想喝,隨時讓人給你抬來,讓你喝個夠!”簡安欣有點憋不住,差點拿酒水潑他。
這家夥怎麼這麼多龜毛事,喝個酒而已,哪來這麼多的理由?
簡安欣想想都窩火,頭一仰,不知不覺一杯進了自己肚中。
等她一杯下肚,才想起,這酒裏被她下了藥,是那種人家問什麼答什麼“百問散”。
簡安欣忙起身,扶著額頭道:“不好意思,我頭有點暈,先回屋休息了!”
白滽舒一把將她手腕扣住,稍一帶力,將她擁入懷中。
“急什麼!月亮還沒過頭頂呢,這麼早,夫人睡得著嗎?”
簡安欣體內的藥力很快上來,她使勁眨眼,可是眼皮就是沉得像粘了膠水般,沒一會就合上。
白滽舒望著懷中的人兒輕笑。他將杯中的酒倒掉,衝簡安欣問道:“你喜歡白滽舒多點,還是冥釋今多點?”
簡安欣犯起迷糊。
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望著白滽舒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最後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可能兩個都喜歡!也有可能兩個都不喜歡!”
白滽舒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讓他啼笑皆非的答案。
“那冥王跟白滽舒呢?”
“嘿嘿,當然是冥王了!我喜歡冥王,很拽吧!”
簡安欣隻是潛意識裏想拽一次,沒想到這樣的答案,讓白滽舒心口一震。
白滽舒陷入沉思中。
簡安欣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然窩在白滽舒的床上,忙朝身側望了望。
身側是空的,還好,那人不在!
又瞧瞧身上。
沒有被種草莓!
然後,她下地。試著走幾步。
聽大娘說,女兒家初次後,那地方特疼,疼的連路都走不動。
她也沒有!
原本她該竊喜的,居然有點小失望!
她這是怎麼了,被個冒牌貨折騰地思蠢了!要不得!
簡安欣單手撐著腦門,回想昨晚的事,大覺自己很悲催。
明明是想探問白滽舒的,還特意在酒裏下了“百問散”,哪裏知道,最後反倒是她被人家問了。
簡安欣扒扒額前的頭發,隱約記得,他好像問了她兩個問題。
至於她是怎麼回答的,全然沒了印象。
她怕白滽舒問了不該問的東西,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找他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