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欣衝大夫人道:“大娘,我爹這幾日可有什麼反常的?”
簡安欣想知道,簡景明體內的屍心蠱現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幾日倒是安穩,隻是沒了手,老爺他心裏鬧火著。安欣呐,你說要給你爹接手的,能不能今天就給他接了?”
“大娘您別急。我爹那兩隻手,還未到能接的時候。今天我帶滽舒過來,就是來確定我爹的病情的,也好弄個明確的診治方案。”
大夫人聽聞,連連點頭,隨後領兩人去簡景明的臥室。
簡景明自打失去兩手後,連床也不願沾,此時身子倚在一張軟椅上,膝蓋上搭著條行毯。看起來精神有些萎靡,他是吃在椅上,睡也在椅上,家裏誰都拿他沒轍。
簡景明一見簡安欣進來,兩眼大睜,身體倚著軟椅,忍不住地顫起。
“混賬東西,你還回來做什麼!”簡景明怒瞪著簡安欣罵起。
“爹,這是我家,女兒回來,是想看看爹您的病情好些了沒有。”
簡安欣邊說邊朝簡景明走來。
簡景明見她走近自己,身體竟從軟椅上一骨子滑了下。
大夫人見之,立馬將他重新扶上椅,“好了!一家人說什麼見外話。滽舒,還在場的!你就不別讓他笑話啊!”
白滽舒笑道:“爹,您安心養病,等您的病好了,想怎麼罵安欣都行。”
簡安欣沒想到,白滽舒要麼不開口,一開口盡是損她的話。
她聽了心裏自然不高興。
白滽舒趁著扶簡景明的檔子,觀察起簡景明。
見簡景明雖然生怒著,但還沒有起屍,證明,那屍心蠱還未讓他完全喪失理智。
兩人從簡景明的臥室出來,簡安欣衝大夫人道:“我跟滽舒自成親至今,還未去祠堂給我娘和各位簡家的先祖上一柱香,今日就趁這會,去趟吧!”
“也好!”大夫人應道。
大夫人要留下來照顧簡景明,就沒隨二人過去,倒是遣了身邊的人陪著兩人。
簡安欣領白滽舒去祠堂,自然不是去上柱香這麼簡單。
她衝大夫人派來的人道:“我與姑爺有話同先祖們說,你們就呆在外麵候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以免打擾我們同先祖們說話。”
“是,大小姐!”
下人們信以為真,全立在祠堂外。
簡安欣跟白滽舒進了祠堂。
白滽舒望著眼前一排排的靈牌,明顯的,有被移動過的痕跡,眉頭斂起道:“你來過?”
簡安欣也不瞞他:“嗯!上回,我已在這發現李寧昆的屍首,隻是怕貿然動他,會破了亡魂塔的封印,所以不敢動。”
白滽舒唇角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
“或許,事情已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了。”
白滽舒說時,將靈牌挪開,不時露出底下的白色木棺。
淩淩這時從簡安欣袖中竄了出來,晃著它那隻紅色的小腦門,衝著木棺一個勁地叫道:“麻麻!麻麻!”
它那表情像足了一個找到糖的孩子。
簡安欣扶了扶腦門:“小東西,你除了說這兩個字,還會說點別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討女乃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