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漓發現幽姬的身體冷得如同一塊千年寒冰。他用真氣護住幽姬的身體,漸而告別白滽舒朝自己的府邸飛去。
白滽舒站在空空的冰棺前,總覺這冰棺除了幽姬的氣息,還有一個人的氣息。
排除幽姬的氣息,那人的氣息顯得非常淺薄,以致於像夜漓那樣的高手都沒察覺到。
白滽舒盯著冰棺瞧了會,那些曼珠沙華已完全退回冰中,棺底變得一目了然。
白滽舒從棺底拾起一根頭發,捏在指尖。
赤魂尺並沒因為幽姬肉軀的離開而消失,它依舊圍著冰棺打轉,直至白滽舒拾起那根頭發,這才停止打轉。
這頭發上的氣息並不是幽姬的。
白滽舒拿頭發靠近赤魂尺,赤魂尺卻顯得異常興奮。
白滽舒斂起眉頭,拍了下赤魂尺:“這又不是你家主人的遺物,你興奮個什麼!”
赤魂尺早通了人性,但卻不能開口說話。
它委屈地說,“誰說不是主人的!”
白滽舒沒將赤魂尺的異常放在心上,將那根頭發放進了虛囊,隨後帶著赤魂尺離去。
簡安欣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這一覺與她算是自然醒。
她感覺許久沒睡得這麼香過。
一個晚上破天荒的一個夢都沒有。
她滿意地伸了個大懶腰。
想起昨晚的事,仍心有餘悸,將小鳳喚到床邊說:“我爹那邊可有什麼異常?”
小鳳倒是不敢瞞她,將昨天半夜,簡景明帶著唐季來屋裏的事道了出來。
簡安欣頭疼地撓著腦門:“我爹沒說丟過什麼吧!”
她這一說,小鳳馬上明白過來:“真是小姐你幹得!”
“切,說什麼呢,你家小姐我,不是一直躺在這嘛!”簡安欣可不想小鳳無事找事,就與小鳳打起哈哈。
小鳳聽聞這才放了心。
她其實是擔心,簡安欣昨晚真的溜出去幹過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簡安欣趁小鳳去給自己端洗臉水時,伸手朝口袋摸去。
鑰匙呢?
昨晚她明明記得將鑰匙放進口袋的啊!
莫不是,冥釋今拿去了?他要鑰匙做什麼?
今天若再見到他,找他問問了!
畢竟那把鑰匙關係重大,搞不好會弄垮她老爹和整個簡家。
簡安欣還是知道輕重的。
匆匆洗了把臉,梳理一番後,就朝前院走去。
簡景明今日沒有出府,一方麵是因為簡安欣與白滽舒的婚期將至,不得不親自張羅;另一方麵,那鑰匙至今沒有著落,家裏定然是出了內鬼,他必需查清楚,免得夜長夢多。
簡安欣一進大廳,見大夫人連同其他五房姨太都在場。
這陣式相當的大,極像是在開堂公審。
審什麼?審那把鑰匙是誰拿的!
簡安欣心虛以垂下眼。
不時瞥了眼三夫人。
她希望三夫人忘記昨晚的事。
三夫人見簡安欣在看自己,隨即將目光拾起,朝簡安欣望來,“大小姐來了!”
簡安欣聞聲,半屈著膝蓋,衝在座的眾人行禮。
“女兒見過父親、大夫人,還有各位姨娘!”
簡安欣麵上含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