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景明提了支燭台走進去,沒一會功夫就蹙緊著眉頭出來。
那表情像是天要塌了般。
簡景明合上書房的門,一聲不響地趕去祠堂。
白滽舒不近不遠地跟著他。
白滽舒想知道,簡景明與那位人頭鬼到底是什麼關係?
簡景明這會誰也沒帶,一個人提著燈籠進了祠堂。
“李寧昆,你給我滾出來!”
簡景明一進祠堂就喊起。
他接連喊了幾聲也沒人回應。
簡景明雙眸含怒地又說:“我數到三,你再不出來,別怪我發狠!”
簡景明開始數數。黑暗中傳來了簡景明數數的聲音。
等他數到二時,傳來了李寧昆的笑聲,隻見那一排靈牌後麵冒出一團黑霧。
那黑霧越聚越多,最後化成一個男女難辨的人頭。
那人頭半浮半沉地浮在空中,人頭周圍縈繞著一團黑霧。
簡景明一見李寧昆,湊近他說:“那木尺不見了!是不是你指使人偷走的?”
李寧昆聽聞哈哈大笑。
他將頭一撇,滿眼是嘲諷地說:“簡景明,當初你用木尺殺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簡景明啊,你防著所有人,最後卻防不過一個家賊!”
簡景明從李寧昆的言語中聽出,他似乎知道是誰拿了木尺。
“告訴我,是誰拿走了那木尺?”
李寧昆沒有了木尺的牽製,早不將簡景明當回事,“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沒有那木尺,你已不能牽製我!”
簡景明聽聞,雙眸忽然含血。一隻手掌發出詭異的紫光,他將牙一咬,冷不防間,箍住李寧昆的人頭,咬牙切齒地說:“我是不能牽製你了,但我還是有能力,讓你魂飛魄散!”
李寧昆聽聞,兩隻鬼眼驚現駭意。
白滽舒沒想到,簡景明之所以將赤魂尺占為己有,是因為他中了屍毒。
這二十年來,他依著赤魂尺的神力,壓住了體內的屍毒。這才讓他不至於在月圓之夜屍毒攻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此外,中了屍毒,要維持正常的人形,每月都要吸食人血。
簡氏祠堂內除了李寧昆外,那些幽魂都是被簡景明吸盡了血而亡的人。
為了掩飾這個秘密,簡景明在簡氏祠堂內設了一座亡魂塔,將那些亡魂囚禁在塔內。借著簡氏列祖列宗的英靈倒是將事很好掩蓋了過去。
隻是沒想到,赤魂尺一離手,那亡魂塔沒了牽製,所有的幽魂破塔而出。這便是白滽舒趕來時見到的那幕。
至於李寧昆,他不過是被簡景明牽製的一條狗。
這二十多年來,李寧昆也不全對簡景明言聽計從,李寧昆似乎還與陰司王有聯係……
李寧昆根本不將簡景明的話放在心上,隻見他將人頭往邊上一竄,瞬間脫離簡景明的手掌。
反在簡景明身後漸漸現出了身形。
簡景明不可置信地望著李寧昆說:“原來你早有防備,是我低估了你!”
李寧昆冷笑說:“簡景明,你個偽君子,我要讓世人看清你的真麵目。”
說時兩人開殺起。
白滽舒從兩人的談話中,倒是聽明白了這兩人為何鬧得如此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