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欣瞧著陶慧逐步遠去的身影,眉頭擰了擰。
簡安欣明顯感覺到陶慧的反常。
陶慧剛剛同李步疇間的談話就能看出,她迫切想知道冥王墓的下落。
簡安欣非常了解陶慧,這根本不像她平日裏的作風。
陶慧是個沒心沒肺的大小姐,雖然脾氣倔了些,但對那些不相幹的事,不是十分上心,此回她卻一改了常態。
她被東西操控了!
簡安欣陡然間想到,不時替陶慧捏把汗。
莫非冥王令沒能將陶慧體內的毒清除了?
帶著這股思慮,簡安欣決定晚上去陶慧家摸摸老底。
簡安欣回到簡府已是掌燈時分,簡景明這幾日皆是早出晚歸的,今日直到這個點上人還沒回府。這種事顯少發生過,簡安欣不願多想。簡景明不在,倒是方便了她外出。
她在自己屋裏用了晚餐,借口說累,就早早熄燈上床。
趁著下人不再注意她,從木窗裏偷偷爬了出來。
她瞄著細腰,剛將遮住狗洞的草扒開,就見一條修長晃蕩的腿擱在牆頭上。
“誰?”簡安欣嚇一跳,差點喚人。
白滽舒銀質麵具下的唇勾了勾,白影一閃,從牆上翩然而落。
“是你!”簡安欣望著忽然出現的冥釋今。
“自然是我了,也隻有我還念著你!聽說,有人在你包裏放了金環蛇,沒傷著你吧?”白滽舒還是挺擔心她的。
白天打電話給她,她又是那種語氣,他知道她生氣了,等到太陽一落山,就迫不及待地恢複冥釋今的身份來找她,沒想到竟撞上她在爬狗洞。
“多謝關心,我好著呢!想算計我,哪是這般容易的!”簡安欣慶幸地說。
實則心裏將那白秀琳罵個千遍不止。
簡安欣眉頭擰了擰:“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滽舒摸著下巴輕笑:“這世間還有我不知的事麼!”
“切,就知你無所不能了!”
簡安欣咂舌,唇角處卻掛著絲笑意。
她是越來越懷疑冥釋今就是白滽舒。
這兩人作了身形和聲音不像,性子卻是越來越像。可能有某種功夫讓他改變了身形和聲音。
想到這,簡安欣越發想揭開他的麵具瞧個究竟。
偏偏人家一眼洞穿了她的心思,讓她無從下手。
好吧,下次有機會一定讓你露出廬山真麵目!
白滽舒見她伸出的手,又放下,兩手不時抱團,朝狗洞努努嘴說:“常幹這事?”
簡安欣一臉尷尬。
怎麼她每回要幹點什麼,都會被這人撞見,他是千裏眼,還是順風耳?或者是……
“喂,你是不是跟蹤我?”簡安欣急了,瞅著月輪已爬上柳梢,再不走,她爹就要回府了,到時她就是想鑽狗洞出去,也要多費一番勁。
白滽舒唇角牽了牽:他才沒這份閑功夫!
他是來帶她去取陰介花的!。
要解她體內的夢魘蠱,需要的每樣藥材都極為珍貴。
除了屍蟲王的心頭血以外,還需要五味珍稀藥材。其他四味,他下午動用移魂術去了地府,從夜漓那拿了回來,眼下就缺這陰介花了。
所以今晚他必須拿到這陰介花,好盡早配製出夢魘蠱的解藥讓她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