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滽舒沒想到,這屍蟲王已成了忘川河的老大,這一呼下,成千上萬隻怨魂從河底鑽了出來。
不時身軀一頓,不過他很快就鎮定起。
隻見他一掌擊向朝他攻來的忘川河水,給那河水一股阻流,讓河水將那些怨魂卷得遠遠。
另一隻,快速翻飛,一掌擊向屍蟲王腦門。
屍蟲王大約是沒想到會被人偷襲,悶哼一聲後,頭朝忘川河底沉去。
白滽舒瞧準時機,掌中利劍旋起,朝尚未回神的屍蟲王心口刺去。
又一陣排山倒海的血浪翻湧起。
屍蟲王吃痛地醒來,不過是在做垂死掙紮。
白滽舒腳尖一點,踏過層層血浪,直取屍蟲王的心頭血。
一劍下,屍蟲王當場斃命。
無數隻屍蟲聞到血腥味,朝屍蟲王撕咬來。
須臾間,忘川河裏血浪滔天。
白滽舒將裝有屍蟲王心頭血的瓷瓶放入袖中,隨後身影一晃,到了岸上。
對於簡安欣來說,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孰不知這一盞茶間,白滽舒已在生死中徘徊了幾個來回。
“喝杯茶吧!”簡安欣見他回來了,倒了杯茶給他。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如何,隻看到麵具下那張薄唇的唇色比之前淡下許多,心下一沉:“受傷了?”
白滽舒擺手:“不礙事!”接過她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茶與他現在倒是很有好處,畢竟忘川河裏走一遭,不死也會掉層皮。
剛才,他在回來的時候,腳尖上沾了點忘川水,這會酸疼的緊,喝下這茶恰好能緩解忘川水的毒。
“走了!”白滽舒將杯子擱回石桌。
在簡安欣未回神間,攥起她飛起。
此回是真正的騰雲駕霧。
簡安欣覺身周有雲霧飄動,腳下也有。
不時驚歎:“你是神仙?”
白滽舒麵具下的薄唇勾了勾:“如果我說不是呢!”
簡安欣想,這麼厲害如果還不是神仙,那她真想不出還有誰?
就在這時,白滽舒心口陡然間收緊。
不好,有人在偷襲他的肉身。
離開前,他特意在簡安欣和自己身周設了血咒。血咒是用他的心頭血結成,隻要有異物靠近,血咒就能感應到。
簡安欣自然不知有危險正在朝兩人靠近。
見他唇色又白上幾分,擔心地說:“到底要不要緊?”
白滽舒正在屏氣凝神,聽著那邊的動靜,被她這麼一問,氣血一陣翻湧,他來不及壓住,大口吐起血來。
簡安欣忙扶住他。
白滽舒站在雲端上衝她苦笑:“你真是我的命劫,這個時候還來打擾我。”
簡安欣一臉苦逼。
她哪裏知道,他說著說著就運功了。不過他這運功方式確實特別,居然是走神。
簡安欣哪裏知道,此時是在她自己的夢裏,白滽舒動用了離魂術才進入到她的夢中。
若不是他的魂體足夠強大,從忘川河裏走一遭,哪裏還能帶著她飛起?
簡安欣後知後覺,再不敢打擾他。
隻見他靠在她肩頭,閉目起。
白滽舒感覺那東西又靠近來。
兩隻耳朵豎直,傾聽。
有水聲,是個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