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多鍛煉多鍛煉,就是不聽,長一身肥肉,現在專害我!”羅父因為腳傷,下地得靠人扶著,偏偏他有個發福的體型,還真是害慘了羅母,去了廁所,兩個老人都能弄出一身汗。羅母一邊數落他,一邊舉著點滴瓶扶著他往廁所走,忽然她哎了一聲,“我的老腰……閃到了……”
眼見兩個人就要重心不穩跌倒,忽然身後被人托起。
羅母穩住身子,正要回頭謝人,入目之處的一張臉,讓她立刻變了臉色:“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
鄭天野忽視她的嫌惡,將羅父扶好,又拿過藥水瓶:“叔叔阿姨,我來吧,男廁所不方便,萬一叔叔再摔倒可就不好了。”
羅母臉色一跨:“你這是咒我們呢!”
羅爸爸嘿嘿對著他一笑,瞪了瞪老伴:“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小鄭這是一片好心。還別說,昨晚上廁所你在外麵等著時,我就差點摔了。”
“真的?”羅母撐著後腰,糾結地問,又瞅了眼鄭天野,陰陽怪氣道,“你要當好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
“行了行了。”羅父揮揮手,“你這是要讓我憋壞啊!小鄭,我們走。”
“嗯。”鄭天野點頭,小心翼翼扶好他,走向了廁所。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雖然羅母天天擺臉色,但羅父整天都笑眯眯的,鄭天野便死皮賴臉地在醫院紮根了。每天伺候未來嶽父,陪他下棋,不亦樂乎。
羅父住了院本來就無聊,還得聽老伴嘮叨,終於有人陪他幹點有意思的事,別提多開心。
羅母則是越看越礙眼,好幾次抓著他,冷嘲熱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不過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我絕不會讓我女兒和你在一起。”
鄭天野也不生氣,隻淡淡笑道:“阿姨,您別誤會,我沒別的想法,就是想做點事,補償以前做的錯事。我不會纏著羅菲,也不會讓你為難的。”
“哼!”
他往醫院勤跑的事,羅菲自然知道,實際上每天中午傍晚下班,她去醫院看她老爸,都能看到鄭天野在病房和他爸一副融洽的場景,以及她老媽一臉的不爽。
她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不過過了好幾天,兩人晚上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建議:“你不用做那些,我媽肯定天天刁難你,你都快走了,何必上趕著再受這些氣。”
鄭天野不以為然:“你爸對我挺好的,我照顧他也是應該。再說了,他們都不知道,這些天咱倆偷偷摸摸幹了些什麼。”
說完,他掐指一算,忽然鬼鬼祟祟笑了笑,從抽屜裏摸出山寨低檔套套,一副急色如命的樣子。
羅菲不解地看著他的動作,不是她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太快。這些天,這家夥完全一副柳下惠的架勢,美名其曰享受兩人靜處的時光,每次都隻是抱著她,就算羅菲挑弄,都無動於衷。她還想,這人難道真是轉了性。不想,忽然又看到他這個樣子,委實有點不習慣。
鄭天野邊脫衣服便看向羅菲,一本正經道:“休息了幾天,我們開工吧。”
“什麼玩意?”羅菲嗤了一聲,皺了皺眉,“你不是說隻想和我安安靜靜地睡在一張床上,享受最後的時光嗎?”
“安靜的時光已經享受夠了,現在開始享受身體的快樂。什麼東西都是要結合起來,才顯得彌足珍貴。”他振振有詞道。
羅菲蹙眉看著他:“鄭天野,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古怪呢?”
鄭天野咧嘴一笑,將她壓在身下:“你以後就會知道,我一點都不古怪。”
對鄭天野來說,時隔七八天,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久旱逢甘露,纏著羅菲折騰到大半夜,才放了人家。
羅父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出頭,終於拆了石膏,出了院。羅家二老,總算從醫院轉移陣地,回到了家裏。
羅菲晚上自然也沒什麼機會,和鄭天野長時間暗通款曲,隻能下班的時候,和他去見見麵。知道他窮,生活能力一般,也會定時和他去超市給他買點日用品。
這天,兩人在超市的食品區逛完,路過衛生用品專區時,羅菲看著那一排排的女性用品,忽然靈光一閃,打了個激靈,不敢相信似的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曆,卻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拉著旁邊的鄭天野道:“你快幫我想想,我上次來例假是什麼時候,我怕我記錯了。”
鄭天野作勢想了想:“七八號的樣子吧。”
羅菲繃著臉,抬頭看向他:“你確定?再想想,有沒有記錯?”
於是鄭天野又想了想:“不會錯的,就是那個幾天。”他說完,忽然也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輕呼了一聲,“對哦,現在已經12號了,你這個月還沒來吧?你以前不是都挺準的嗎?”
“是啊,我向來都很準。”羅菲煩躁地揉了揉頭,自言自語道,“不會是懷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