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楓的嘴角,倏地邪肆一勾,“你們想要什麼誤會?上床?”
“你們年輕人覺得什麼誤會最無法原諒?”路莎夫人並不給一個準確的答案,隻是將決定權又拋回給了葉挽楓。
葉挽楓心底冷笑一聲:老狐狸。
到時候出了事,你就該來一句什麼都不知道吧?撇的一幹二淨,反正你沒有具體要求我做什麼。
換著之前,葉挽楓未必會理會路莎夫人。
但現在不同了,因為兩天前,喬諾告訴他,他驕傲了一輩子的父母,為了他,給喬君和滕東宇下跪了。
這讓他每每想起,都恨的咬牙切齒。
以前他覺得,他喜歡喬君,他要得到喬君,這是他和喬君、滕東宇三個人的事情。
但現在他們既然將他的父母牽扯進來了,那麼他也要假他人之手了。
“行,我知道了。”葉挽楓低聲一笑,眼神邪然,“按計劃行事吧。”
他再次挑起一絲窗簾縫隙,看見喬君和滕東宇,正頭碰著頭親密地交談著什麼。喬君忽而抿唇一笑,他頓時錯覺,似乎看見了一朵花開在眼前。
目光,瞬間癡迷。
然後又瞬間變得憤恨。
但還不等喬君有所察覺,他已經放下了窗簾,冷酷地收回了目光。
走出房間,他走向路莎夫人所說的地點。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喬諾的目光始終注視著他,顯得那樣擔憂而不安:是她想多了嗎?為什麼覺得葉挽楓好像在籌劃什麼?
會與滕東宇、喬君兩人有關嗎?
他想做什麼?
手術的腎源雖然已經在葉家人手中,可是如果他在此時對喬君作出些什麼,滕東宇一定不會讓他順利手術的。
葉挽楓到底在想什麼?
喬諾不放心地想要跟上前去。
然而今天來參加公主派隊的人真的很多,而且又是室內泳池趴,許多人一大早過來,就開始喝酒,現在已經玩的嗨了。
喬諾被幾個高大的年輕男孩兒攔著搭訕了幾句,等她匆匆繞過他們,葉挽楓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
“去哪兒了?”
喬諾焦急地左顧右看。
就在喬諾焦急尋找葉挽楓的時候,滕東宇和喬君這邊,正不得不暫時分開一下--因為Y國女王來了,點名要見滕東宇。
“這是未來嶽母要見未來女婿的節奏嗎?”喬君緊緊地抓著滕東宇的手,一直笑著的臉上,此刻已經僵硬的笑不出來了,“我就說麼,她今天怎麼這麼老實,沒有過來纏著你,原來是憋著大招啊!”
她滿臉憂心忡忡,“她會不會趁機對你逼婚?逼婚你可怎麼辦啊?”
“逼婚不是正好嗎?”滕東宇笑著摸摸她的頭,“我正好可以當著女王的麵,給她把話講清楚。雖然venna可以不顧忌麵子死纏爛打,但女王對她的縱容,也不是毫無底線的。”
都知道小公主venna是女王最寵愛的孩子,這和幾乎所有的家庭都一樣,最小的那個總是最溺愛,也就最乖戾。何況她還能力出眾,幾次立下軍功,為國家出生入死,自然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但皇室畢竟不同,尤其在現代,沒有實權,更多是作為國家象征,主要負責形象工程。那麼口碑和聲譽,就尤為重要了。
這也是為什麼venna對滕東宇如此癡迷,勢在必得,但又不敢太過分的搞出什麼太大動靜來的原因--本來皇室的私事就被媒體們分分秒秒死盯著,巴不得你出點花花綠綠的八卦新聞來。
要是主動搞事,那就更不得了了,眾口鑠金。Y國近代曆史上,曾經就有好幾個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而被廢除公主、王子身份的例子,那之後的人生,隻能用慘淡來形容了。
有這樣的前車之鑒,滕東宇相信venna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所以也就由著喬君去和她簽協議搞什麼公平競爭了,就當陪這位小公主胡鬧一場吧。
經過滕東宇這一番解釋安撫,喬君這才安下心來,“嗯,那你快去快回,我就在這裏等你。”
“我會讓宮幟和清清過來陪你。”滕東宇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的溫柔迷人,“既然來了,就開心的玩,別落單就行。今天到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會鬧什麼太出格的事情的。”
venna一貫和各種壞習慣絕緣,所以派對上的氣氛很健康。
幾分鍾後,宮幟和樂正清過來了,滕東宇囑咐了幾句,這才放心離開。
而他的背影一從大廳門外消失,路莎夫人立刻對侍女點了點頭,嘴角倏地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