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君猛然止步,轉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她飛快地端起托盤,憤然離去。
他雙手交迭在胸前,倚在門畔好笑地望著這一幕,之後喚來傭人,“客房準備好了?”
“是的,滕先生,客房每日都有整理。”傭人躬首恭謹道。
“恩,下去吧!”
回到自己的臥室,他的腦海中殘留的依舊是她憤憤離去的背影,噙在嘴角的笑意漸漸收起,回憶中猛地憶起她所說的一句話──我不在乎,如今我在乎的隻有我的父母與葉挽楓!
走到酒櫃前,他為自己倒了杯紅酒,繼而站在了房內偌大的落地窗前,黑眸愈加幽暗。
喬君端著飯菜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講真的,兩天不吃不喝,她現在的感覺真的糟透了!之前憋著一股火,所以還沒有感覺到那種饑餓的難受。
但現在,或許是對著滕東宇發泄了一通怒火,她感覺餓極了,胃裏像是有無數隻小貓爪子在死命的撓,撓的她的胃都要抽筋了。
托盤裏的飯菜恰好又全都是她喜歡的,這讓她看的更加餓了。
從滕東宇房裏跑出來時,她內心裏多少還是賭氣想著不吃的!但現在,忍不住了……
三菜一湯,外加一碗米飯,喬君很快就一掃而光。
飯菜的味道很好,她吃完以後感覺從身到心都很滿足。
此時,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個傭人,“喬小姐,需要我再準備一些甜點嗎?”
傭人顯然很開心喬君終於肯吃飯,臉上的笑容十分開心。
喬君略顯尷尬地連忙擺手,“呃,不用了,謝謝你!”
她其實很有些愧疚,她並不是想要故意刁難為她送飯菜的傭人,隻是她實在無法宣泄心底的煩躁,隻好用這樣折騰的方式,來讓滕東宇知道她究竟是有多麼的生氣……
“好的,那您一會兒需要什麼,您記得喚我,客房葉已經幫您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去休息。”傭人說罷,友好地退下。
此時此刻,喬君又怎麼可能睡得著?
無意間瞥見茶幾上的led電視遙控,她順勢打開電視機。
電視上收藏的常用頻道全都是財經資訊類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娛樂消遣類--很顯然,平日裏使用這個電視的人,從來不會無聊到需要靠電視來消遣……
喬君換了幾個頻道,看了幾個綜藝類節目,卻都提不起什麼興趣。正無聊的準備關上電視,無意中按到收藏錄,屏幕上的主角卻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是一個華夏國采訪錄,而被采訪的對象居然是--隋正父女!
是滕東宇特意收藏起來的?
喬君的心口驀地一跳,連呼吸都下意識緊張起來。
“這裏是華夏國法製報道……日前,被國際上喻為‘黑道最具頭腦的大毒梟’隋正,已經在華夏國S市落網。據華夏國新聞報道,隋正頂著商學教授的名號遊走世界各地教學,實則以教授的名義掩蓋犯罪,他是毒品地下黑市中赫赫有名的狡猾毒梟,甚至被同行稱之為‘新一代毒品教父’,他的毒梟組織稱為‘火焰幫’。”
“國際警方數次拿他束手無策,如今隋正在華夏國落網,而協助警方破案的人居然是隋正曾經的得意門生──福布斯排行榜亞洲首位最具價值的商業集團‘滕飛’總裁--滕東宇,據詳細報道,隋正在滕東宇年少時曾以恩師的名義逼迫滕東宇以‘滕飛’助他洗錢……”
喬君不敢置信地盯著屏幕上的主持人,為自己聽見的內容而震驚不已。
屏幕上的畫麵開始轉入監獄,而監獄內,隋正父女正拷著手銬,低著頭。
采訪人員將話答放在隋正的麵前,“隋正,聽聞你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而步入警方的圈套的,是嗎?”
光著頭的隋正猛地抬起頭,狠絕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電視屏幕,“告訴滕東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你為什麼對滕先生有如此深刻的怒意呢?”采訪人員繼續問道。
這時候,隋正瘋狂地踢起腳,幸好獄警按住隋正,這才沒有出事。
采訪人員嚇了一跳,畫麵搖晃了了片刻。恢複清晰時,話筒已經轉向隋正身邊的隋可兒。
“隋可兒,在你被判死刑之前,警方曾經因為你懷有身孕而向律政署請求緩刑無期徒刑。然而,你卻試圖以緩刑時間來與你父親合謀,幫助自己逃避法律的製裁。”
“你甚至欺騙警方,謊稱你的孩子是滕先生的,滕先生當時為何沒有直接拆穿你?你是否為此用了些手段來迷惑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