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少兒科啊,美熙。”陶周周聽到了,就眼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就是眼光低的意思。”林美熙篤定地解釋道。
這解釋令陶周周的心思一下子冷了下來,明白到林美熙分明在踩自己,就自動自覺不響半句聲了。於是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看畫。
“星莫,這就是你的畫《囚鳥》嗎?”陶周周在林星莫耳邊輕輕聲地問道。
“是啊,周周,就是這幅。《囚鳥》。”林星莫說道。
“你懂什麼!”林美熙在一旁又撥陶周周冷水道。
陶周周被噴得一臉沮喪的神色,被韓天朗看到了,覺得很解懷,他最喜歡看陶周周被罵的樣子了,特別的令他開心,於是便竊竊地笑了笑。
在這麼多人欣賞著畫的時候,蘇哲羽隻是靜靜地遊走在眾人之間,靜靜地看著牆角上掛著的畫,那是一隻在籠子裏的鳥,是水彩畫來的,下麵有林星莫和侯俊楠薯名。他走在林星莫的旁邊,跟林星莫並肩走著。在畫前停了下來,抬頭望著畫。
“靈感來自哪裏?”蘇哲羽問旁邊的林星莫道。
“來自於我和侯俊楠的發現。”林星莫說。
“什麼發現?”蘇哲羽問。
“心靈。”陶周周插話道。
“其實是俊楠媽媽的一幅畫,我們是重新創作的一幅新的《囚鳥》,寓意也和俊楠媽媽那幅差不多,不過,我們是經過我們的想象,畫出這隻小鳥的。”林星莫解釋道。
“這是什麼鳥啊?”陶周周問道。
“是白鴿?黃鶯?喜鵲?燕子?”韓天朗似乎和陶周周有同樣的困惑。
“這是鸚鵡。”林美熙說。
“不是,這是一隻侯鳥,南飛的侯鳥。”林星莫說。
“什麼寓意?”蘇哲羽問。
“侯鳥囚禁。”侯俊楠說。
“為什麼要困著這隻侯鳥,不讓它南飛啊?”陶周周問了一個眾人都想問的問題。
“因為,這是一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侯鳥的鳥。”林星莫說。
“那是什麼鳥啊?怎麼這麼高深的?侯俊楠,星莫,你們弄得這麼高深,我們這些平常人很難看懂的。”陶周周吵吵嚷嚷的,倒是說了句實話。令眾人又再一次關注起林星莫的回答來。
“因為這隻鳥認為自己是一隻金絲雀,不想做侯鳥,寧願關自己在籠子裏,也不願南飛,不去過屬於她的歸途。”林星莫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陶周周若有所得地說道。
“你懂個啥。”韓天朗在一旁說道。
“我當然懂了,星莫的解釋,不就是說一隻鳥不願回去她的樂園嘛。”陶周周說。
“哇,原來你理解得這麼好啊。”蘇哲羽也不禁讚道。
“我是星莫好姐妹啊,領悟星莫的話最快了。”陶周周說。
林美熙聽到這個話,就又“切”了一聲陶周周。
“我說你領悟得不好到位,什麼樂園啊,分明是疲勞奔波嘛。算是樂園嗎。一隻鳥南來冬往,你要做這樣一隻鳥嗎?要是我也寧願做一個籠子裏的金絲雀啦,有得吃,有得住,在籠子裏風流快活,多好。”韓天媽說道。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也許一隻侯鳥還是做回它自己最快樂。”陶周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