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歡天喜地大結局(1 / 3)

隨即到刑部尚書李府,這些公子哥,已被房牧派人給帶往一處了。做案手法幾乎是相似的,也是半夜至房,隻是李家的小姐。都有些嚇傻了,憑如雪如何問她都不說。

見著生人,就往母親的懷裏躲。如雪也沒有辦法,隻得再去察看了李阮的房間。令如雪發現了一絲奇特之處,小姐的院跟公子的院都很近。

如雪覺著其中必有緣由,難道真的是自己家人所幹,然後被人抓了把柄。

突想到了一部電影,那些有錢子弟,瘋搶銀行,殺人如麻,就是為了尋求刺激。

難道這古代的紈絝子弟也是太過愜意,為了尋刺激,拿自己身邊的人做實驗?

而且還是一群人發誓了,一起幹這驚天動地的蠢事,隻是為了刺激?

如雪心裏升起了驚恐,這也太可怕了。這是古代,這些人如果真的敢如此做,簡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簡直是人人共憤。

兔子不食窩邊草,這些人真的會這樣?如雪凝重的表情,讓房牧的心也不由的提了起來。

房牧探問道:“娘娘,可有什麼發現?是不是累了,要不先歇歇吧!”

如雪已是坐立難安了,無論猜測成不成立,都是非常嚴重的問題。這些都是朝廷重臣,真是有損國威,關係到道理理念,關係到方方麵麵。

如雪揮手道:“走,下一家!”

房牧真是服了她了,難怪皇上擔心,真是幹起活來,什麼都忘了,精神亢奮。

房牧決然地道:“娘娘,不行,都快一個時辰了,你一停不停,連口水都沒喝。這樣臣無法向皇上交待,恕臣無理,請娘娘回宮,要麼找個地方歇上一歇。”

如雪皺眉道:“房牧你不會是皇上派來監管我的吧?不行,我做事有我做事的原則,這件事已經查得遲了。”

“娘娘,你現在身子不便,你別忘了,你還有重大的事,你身上懷著孩子,關乎社稷。”

如雪苦著臉道:“房相,你就別疊疊不休了,你以為我出來容易嗎?如果不抓緊幹好,我會睡不著覺的,睡不著了,更沒精神。走吧!”

如雪甩了甩臂膀,先行上了車。房牧苦著臉隻得跟上,皇後真是不容小覷。

一連走訪了完畢,如雪才拿著記下的東西,回到了宮裏。夕陽西下,倦鳥歸時,如雪也累得靠著車壁睡著了。

一停下來,才覺著手腳酸軟。進了宮,都不知道。房牧不放心,親自送她回來。

安無名已等得火急火燎,將熟睡的如雪抱下了車,心疼不已。狠狠地瞪了房牧一眼,留下了一臉哀歎的房牧。

一個愛妻如命的皇上,一個敬業如命的娘娘。哎,人家的夫妻恩恩愛愛,才是真正的鴛鴦成對,比翼雙飛啊!

剛到慶寧殿的門口,如雪緩緩醒來,安靜地看著安無名。婉爾一笑道:“你都不怕臣子笑你,抱著老婆不放。”

安無名惱惱地道:“他還敢笑?怎麼回事?天都黑了,你是不是忙了一天了?你還知道回來?累成這個樣子,明兒不準出去了!”

如雪摟住了他的脖子,他惱惱的聲音猶如天籟。愛意湧上心頭,像潮水而來。又像暖陽,溫暖心房。被愛的,被寵的感情真好。

“我沒說錯吧?答不出來了吧!”

如雪微微搖道:“哪有,隻是走了幾家而已。將事情弄弄清楚,免得再去。明日,就坐著審問那幾個紈絝子弟就行了!”

“不行,先歇一下再說,那些事交給李慎跟房牧就行了。聽話,朕都擔心死了!”

如雪拂了拂他的臉道:“這麼擔心我?你今兒不會什麼事都沒做吧?”

安無名那敢不做事,他若是不做事,那她還有吃飯的時間嗎?將她抱回了房,囑咐著飯菜端進了房。

如雪懶洋洋地任由他抱著,早知道結婚可以這樣被寵,這樣幸福。她早該嫁人了,真是天定的緣份,那時,根本對結婚感冒。

安無名將她輕放在床上,靠在床頭,望著她。身體更加的瘦弱了,真不知別人家的孕婦是怎麼樣的?

“陽,你這樣瘦,可怎麼辦?”安無名擔心地道。

如雪寬慰道:“沒事,再過幾個月,一定能胖起來。我是胖怕了,你不知道我剛來時,這身體有多胖,胖得像豬一樣,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安無名噗哧笑出聲,笑睨道:“那有自己說自己像豬的,真是的,飯菜來了,先吃飯,早點歇了吧!”

如雪被扶起了身,全身發酸,又不敢說出口,隨即道:“將那個棋桌搬到桌上來,我們就坐在床上吃了吧!”

春蘭幾個都噗哧笑道:“娘娘,那有在龍床上吃飯的。”

如雪撅嘴道:“沒有嗎?那就從本娘娘開始吧!來吧,名留千古。”

房裏一陣戲笑聲,如雪又餓又累,吃飯也沒了興致,吃了一肚子的湯。就懶懶的躺在了床上。

安無名笑著搖頭道:“這倒真成了豬了,在一地吃飽在一地躺下。”

如雪輕哼道:“還在一地拉屎撒尿。”

安無名一臉苦楚,笑罵道:“你還像個皇後嗎?朕都沒吃完,你說些什麼呢?”

“那就吃,吃個夠啊!我也再來吃點,突然又想吃了。”如雪又爬坐了起來,簡直是風卷殘雲。

如雪又喝了杯茶,才真正飽了肚子。笑盈盈地躺下道:“以後都在床上吃得了,真舒服!”

安無名放下了碗筷,下令道:“來人,打水來,給娘娘洗臉,洗腳!”

如雪得寸進尺地道:“你幫我洗?”

安無名斜倪道:“你真當朕是你的傭人了,誰洗還不是一樣,好好躺著吧,洗腳時,記得起來!”

如雪打了個哈欠,闔上了眼瞼。安無名將她扶起,讓她洗幹淨再睡。

腳還沒有洗完,她已倚地安無名的懷裏睡著了。甜甜的睡意,真讓人羨慕。

安無名沒敢問她案了的事,怕她一說起案子,就精神倍爽,不說清楚,連覺都睡不著。

安無名陪了她一會兒,轉身出房,拿著她記錄的東西,反複推敲,她寫的東西幾分奇怪,但是很清爽,一看就能抓住其中的重點。

陳達將參湯端到安無名的麵前,輕喚道:“皇上,喝了參湯早點歇了吧,龍體保重!”

安無名端了過來,目光依然停留在書頁上。眉頭微皺,按如雪上麵的所寫的,這兩個案子,似乎真的關聯上了。

安泰也是禮儀之邦,若是發生這樣的集體醜事,國人的臉還往哪兒放?他這個皇帝豈不被人笑死?安無名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回房。側臥在如雪身側,心裏想著事,難以入眠。

夜靜悄悄的,燈火微搖,讓房裏忽明忽暗。安無名稍稍靠進她,摟著她纖細的腰,真不知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麼長大的?

又是一個清晨,如雪伸了伸懶腰。安無名就警覺的醒了,打了個哈欠道:“你醒了,還早,要不再睡會吧!”

如雪端坐了起來,扭了扭胳膊道:“都睡了十幾小時了,天都大亮了,我先起來了。你要是困,再躺會兒吧!”

安無名坐了起來,慵懶的斜靠床沿,看著手腳麻利的如雪。一身月白繡海棠的裙裝,一雙粉色繡花鞋,清新爽利,就像那繡著的海棠,素雅飄飛。

安無名也氣爽了幾分,掀開了被子,起了床。如雪不喜歡別人在一旁侍候,原本他也是自食其力的人,所以也是自己動手。

她說的對,好手好腳,讓別人這樣伺候,總會滋生惰性。有時想,那時雖然孤獨,被遺忘在角落,倒也活得自在,如今卻是國事纏身。

好在有她陪伴,不然這個皇帝,他是不願做的。寧可山高水遠,四處流浪。

安無名立在如雪身後,雙手摁著她的肩,看著銅鏡裏的人。俏麗婉約,剛柔並濟。

“看夠沒有啊?再看,要收錢了。”

安無名輕笑著轉身,喚了聲。片刻太監宮女都進了房。侍候著洗漱,端茶疊被。

冬梅幫如雪紮了個發髻,如雪在上麵隻插了根簪子。安無名欣喜地道:“今兒處理好國事,去行宮走走如何?”

“行宮?哪裏有空?那群小太保還關著呢?”如雪照了照,轉了轉身,隨即出了房。

安無名還以為她如此簡樸,不出宮了呢?真是個固執到家的女人,安無名無可奈何。

“昨日的事有眉目嗎?派人去查探,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倒是那個李秀農的確幾分可疑,常年在勾欄裏包養一個女人。每月花銀近千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布衣呢?一年可是近萬兩的開銷,他的銀子是從哪來的?這樣的人,居然穿著布衣,是為什麼?”

如雪好奇地道:“噢,你也挺快速的嘛。他的真實身份查到了嗎?或許家裏有錢。”

安無名擺手道:“不會,這些銀子,每月有人送到柳香院,這個人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真的嗎?那從何時開始的呢?”

“一年前,朕就想不明白,他有了錢,為何要住勾欄?若是喜歡,大可以將那個女人贖走。”安無名在肚子悶了一夜,一吐為快。

如雪在下額打著圈兒,仰起了頭,思忖了片刻道:“看來這兩案真的要並案偵察了,或許李秀農是抓住某個人的把柄。一直敲詐那個人,於是被謀殺。以薛燦所言,此人絕非善類,想必是那種盡出餿主意,然後要挾別人的小人。”

安無名含首道:“是啊,這種花言巧語的人,決非平常之輩。按理,有才的人,應該恃才而傲,他為何要接近這群無多少墨水,又傲又無能的人?”

如雪繞著他的脖了,讚道:“你的分析不錯,近朱者赤,快得我的真傳了。今天,你就忙你的國事,案子的事,就教給我了。”

安無名擰擰她的鼻尖,戲謔道:“怎麼,怕我搶你的功?出去可以,要記得歇息,否則我拿房牧是問。”

如雪淡笑不語,可憐的房牧,一定沒少受白眼。等案子破了,再好好謝他。

一直以為房牧是個老玩固,沒想到這人心細的很,簡直是高級男傭。處處提點著,就是嘮叨了點,總是讓她歇啊歇的。

這要在從前,她早就發火了,工作沒做好,歇什麼歇。雖然情況特殊,既然接了就要做好。半拉子工程不是她的作風,破不了案,誓不休。

如雪快速吃完早飯,手裏捏著一隻包子,邊吃邊起身道:“我先走了,分頭行動,晚上回來一起彙總好了!”

“陽……這丫頭,像什麼樣子,吃完了走……”安無名搖頭歎氣。

陳達將菜收到安無名的麵前,笑道:“娘娘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奴才們跟著皇上與娘娘真是福氣。奴才們都說,娘娘是有史以來最最和善的人。急人之所急,這樣的好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安無名重重歎氣,出門派侍衛繼續調查。真是鬱悶的緊,這雙藍眸,讓他在幸與不幸之間打轉。若不是藍眸,他可以親自去調查,有些事辦起來,就順手多了。

如今,他隻能在宮裏呆著。聽著大臣們的彙報,這幾日出了這樣的事,就是上朝怕也沒心思。不光他沒有心思,就是大臣也沒有心思。

每日的湊折也少了許多,幸虧天下太平無事。太監將湊章端了進來,安無名也開始了工作。

如雪到刑部,房牧與李慎早早地候在那裏了。兩人還未來得及請安,如雪急切地道:“讓你們久等了,進去吧,李大人那就先從令郎開始,請你先回避一下。房相跟本宮一起審問!”

“是,娘娘!來人,帶李阮。“

李慎被兒子氣得七竅生煙,如此不爭氣,害得他顏麵盡失。他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如雪跟房牧一起坐在桌案前,這是一個簾布遮緊的房間,房裏放著各式刑具。

如雪想著這些公子哥,吃喝玩樂的人,沒幾個是硬骨頭,嚇唬一下也好。

房裏點著兩盞燈,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在房門口,愣了愣,被侍衛推了進來。

“李阮,這是皇後娘娘與丞相,還不見禮!”

李阮有些驚詫地施禮道:“小民見過娘娘,見過房大人!”

如雪威嚴地道:“坐吧,李阮,本宮來問你,三月二十七的晚上,你在幹什麼?”

李阮想都不想直截了當地道:“我忘了,記不起來了。”

如雪怒喝道:“李阮,你撒謊,才半個月都不到,你忘了?你答得也太順溜了。要不要本宮告訴你?別人都招了,你要死扛嗎?你的父親可是刑部尚書。你有沒有想過,會累及他?累及家人。一時刺激與享受,就讓你衝昏了頭腦了?還是受人指使,說吧,好好想,老實的說,本宮給你考慮清楚的時間。”

“娘娘,相爺,李秀農的確不是我殺的。我再不濟也不會去殺人,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我比誰都懂,我爹是刑部尚書。至於三月二十七日晚上,都過去個把月了,誰還能記得,這種普通的日子,望娘娘明查!”李阮極平靜地道。

如雪倒是幾分歎服,這小子的思維還是很敏捷的,神態平靜,還理直氣壯的。

如雪靠坐在椅上,雙手環抱,直直地疑視著他,質問道:“本宮有說你殺了李秀農嗎?李秀農是三月十七晚上死的嗎?”

李阮驚惶地抬頭瞄了如雪一眼,立刻低下了頭。眉頭微皺,一臉深思,顯得有些慌亂。

如雪拍案而起,怒喝道:“李阮,你妹妹是怎麼回事?”

“啪”的一聲巨響,讓邊上的房牧都嚇了一跳。李阮打了個寒噤,驚悚的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