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知覺得腦袋很沉,但因為這種感覺已經十分習慣,所以她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她撐著沉重的眼皮睜開了眼。
房間內一片曖昧旖旎,男人如刀削般的麵容隱在微暗的光暈中,半裸著上半身,享受著一個美貌女人在他身上煽風點火。
場麵火辣萬分。
腦子有些懵的許相知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幅香豔的場景。
“看夠了嗎?”男人低沉戲謔的聲音響起,徹底喚回了許相知漂遊的思緒。
這是……哪?
周圍是陌生的一切,好像是洪水一般將她包圍,不留餘地。
男人突然起身,一把推過我見猶憐的美人,冷著一張臉,氣息壓迫,“過來幫我穿衣。”
許相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來!”男人不滿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著暴厥與陰厲,仿佛從地獄歸來的撒旦。
許相知的沉思被打破,她驀地往後退了一步。
“嘭!”
男人看著瞬間封閉的門,眉頭緊鎖。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不聽他的話!
許相知關門後,靠在門上,還沒來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緒,突然身後傳來陌生的話語。
“許相知?”
語氣微輕,音色繚繞,低沉雌性,像是重力的吸引,如果許相知是個聲控,說不定已經被迷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她沒想到房間外還有人,僵硬著身體,回頭,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人。
他站在陰暗處,麵容不甚清晰,隻知道這人身子頎長,氣場強大而內斂。
在病院裏待了十年,許相知對於人的氣場,有著十分的敏銳。
她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的不一般。
許相知偏頭,努力裝作自己若無其事,“有事?”
“過來吃飯。”
對方平靜的說了這句話之後,邁著有條不紊的步伐往樓下走去,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待許相知洗漱完畢,看到餐桌上坐著一個優雅得體的人。
傅瑾。
腦海裏憑空出現了這個名字,許相知蹙眉,接著便感受到一股陌生的記憶爭先恐後的湧入她的大腦中,脹痛的同時,還有震驚。
那是一個與她同名同姓之人的一生。
她……重生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重生這個詞出現在許相知字典時已經太久遠,久到讓許相知精神恍惚。
但明明上一刻她還在病房裏抽血化驗,下一秒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場景……
見許相知還在發怔,正在慢條斯理的用餐的人抬眼,“坐。”
許相知反應過來,順著他的意坐下,安安靜靜的吃著飯,牛奶奶漬沾了唇邊,而她卻特別滿足這種感覺,眼裏露出絲絲迷戀。
這種正常人的生活,真好。
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
唇上一軟,是有人拿手帕幫她擦拭奶漬,許相知也沒多想什麼,隻是禮貌的向傅瑾道謝,然後繼續吃早餐。
吃完飯,許相知才有機會重新打量這個看起來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身影修長高大,宛如青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看得出來是大款限量版,卻是貴氣逼人。
許相知抬頭,看到了那雙形似桃神若花的眸子。
格外的鍾靈毓秀,又仿佛席卷著能夠摧毀一切的風暴。
一眼掃去,這人真是生了副好皮囊,人中龍鳳,以秀便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