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池獨自一人在中心廣場上等龍飛的電話,等了大半個鍾都沒有等著,不過她並沒有生氣,因為她知道龍飛工作的特殊性,一個手術很有可能一天都做不完的。而他今天中午去醫院之前已經跟她說過下午有一個大手術要進行,估計這會還沒有做完吧。
到了下午,廣場裏麵的人更多,莫池無聊地坐在邊上看一堆婦女開心地跳舞,看著她們,感覺自己實在有些太消極了,如果有她們一半的樂觀心態就好了。
等了好一陣後,電話終於響了,一看是龍宅打來的,一定又是龍夫人催她回去打牌了。莫池無奈地歎了口氣,接通電話告訴她自己馬上就回去,讓她先等等。
在她等人的半個鍾裏,龍夫人已經給她打了三個電話了,其實她可以自己先回去的。隻是,她根本就不喜歡打牌,她寧願坐在這裏看一群婦女跳舞也不願意打牌,所以她找這麼一個借口在這裏耗著,等龍飛下班後一起回去。
剛把手機放進包裏,龍飛的電話就來了,莫池的心裏既然有種怦然一動的感覺。看到一個男人給自己打電話會有這種反應,代表著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做完手術了?”她坐在石蹲上晃著雙腿,臉上既然有著淡淡的笑意。
“做完了,你在哪裏?周圍怎麼那麼吵?”龍飛問道。
“我在中心廣場等你,這裏有人在跳舞。”
“好吧,你在那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去。”龍飛說完就掛了電話,估計已經正在往外走了。莫池收了電話,看著漸漸地變黑的屏幕,心裏有著淡淡的失落,隻是一個電話就感覺失落了,難道自己真的已經不知不覺地對他產生男女之間的感情了?
莫池搖搖頭,起身最後看了一眼跳舞的人群,往中心廣場外麵走去。
大概過了十分鍾後,龍飛的車了出現在她的麵前,車窗緩緩地搖下,露出龍飛帥氣的麵龐。莫池立在門外,一時間有些傻愣地看著他,就是沒有開門上車。
“怎麼了?不想上車?”龍飛睨著她問,看到她手上提著一堆袋子,如是下車將袋子從她的手裏搶了下來,繞到車後尾箱,把袋子將入尾箱裏麵。
袋子中間有一個是阿瑪尼的袋子,阿瑪尼賣的是男裝,所以龍飛特意地多看了一眼。看到袋子裏麵裝著的朱紅色襯衫,心裏不自覺地染開一抹笑意,陰霾了幾天的心情總算好些了。
龍飛重新啟動車子,扭頭看了一眼沉默的莫池問:“為什麼還拉著張臉?逛得不開心?”
“不是,逛得挺開心的,沒看我買了一堆東西麼?”莫池也扭頭看他:“你怎麼樣?手術做得成不成功?晚上不用再加班了麼?”
“挺成功的,晚上可以睡個安穩覺。”龍飛說完,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媽是不是已經打電話催了你好多次了?我的電話顯示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她打的。”
“是呀,估計就等我了吧。”莫池無奈地歎了口氣,龍飛如是加快了車速。
讓兩人出乎意料的是,回到龍宅後發現龍夫人並不是在等莫池上場,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何柔哭得很是傷心,而龍夫人則坐在她的身邊好聲安撫。
“何柔你怎麼了?”莫池走過去,打量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何柔。
何柔別過頭,擦幹臉上的淚水,龍夫人代為答道:“還不是龍瀚那個臭小子。”
“龍瀚怎麼了?”龍飛的臉上湧起一絲陰霾,隻要跟龍瀚有關的,他就特別敏感。
莫池的心裏也是微微一顫,她又何嚐不是對龍瀚這個名字敏感?龍夫人說:“何柔跟龍瀚約好今下午去參加一位朋友的生日聚會,班也調好了,結果龍瀚那家夥臨時放人鴿子。”
龍飛鬆了口氣,微微一笑,安撫道:“就這小事啊,何柔,這就是你自討鬱悶了,他肯定是有急事才放你鴿子的,別哭了啊,為這點小事哭不值得。”
“關健是龍瀚是開車跟一個年輕女人離開的,還是老同學。”龍夫人加了一句。
“女人?”龍飛剛剛舒散的眉頭再次糾起,何柔帶著哭腔說:“我都已經去到他的工作室門口了,他打電話騙我說臨時有事,打完電話就和那個女人有說有笑地上車離去。”
“龍瀚那個臭小子太不像話了,我非要讓馬上給我滾回來把事情說清楚。”龍夫人說著轉過身去拿電話,何柔心急地製止,不過龍夫人已經決定,根本不聽她的勸。接通電話劈頭蓋臉就是罵:“龍瀚!你這個臭小子,馬上給我滾回家來!”
龍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龍夫人就把電話掛上去了,何柔心驚肚顫地望著電話機:“阿姨,我隻是向你哭訴哭訴,沒想過要責問龍瀚的。”
“你還怕他不成?放心,這事有姨給你做主,他龍瀚有再大的能奈也不能拿你怎麼樣。”龍夫人說得信誓旦旦,何柔卻越來越感覺到心裏一陣不安。
沉默了好一陣的龍飛突然開口說:“何柔,你真的想多了,龍瀚他不會愛上別的女人,我們都是最了解他的人,不信你問問你嫂子是不是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