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他也不相信自己能把她找回來,一個人執意要躲的時候,別人真的很難找得到她。現在他和簡千凝正是處在這種尷尬的境地。
禦天恒走了,伊夢兒的心裏突然空了一空,這兩天有禦天恒陪伴,是她這輩子感覺最幸福的事情了。她甚至沒有那麼恨禦琴了,如果不是她打斷了自己的腿,自己就沒有機會住進醫院,更加不會有機會享受這種有禦天恒陪在身邊的幸福生活了。
這兩天她的心裏一直在默默地對簡千凝解釋自己隻是向她借幾天,就這麼幾天,幾天一過,她就會把禦天恒還給她的。她的心裏,被罪惡和不舍煎熬著,難受不已。
如今禦天恒走了,去找簡千凝了,她的心一邊希望他能快點把簡千凝找回來,又很自私地希望他永遠都找不到簡千凝,那樣他也許就會永遠地留在自己身邊了。
伊夢兒狠狠地甩了一下頭顱,將這種惡劣的思想甩到腦後,怎麼可以這麼想呢?怎麼可以?簡千凝已經因為她吃了夠多苦頭了,是該回來好好享受清靜生活了啊!
禦天恒當天就飛到了背方安少那位朋友所在的城市,並且通過非常手段找到了他的朋友,安少那朋友是一位年輕女子,打量著禦天恒微微一笑,說:“安少說你很有可能會追來這裏,沒想到果然追來了,不過很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
女子叫莫池,是安少某學校做考察時認識的一位朋友,目前在這個城市進行畢業實習。
“你不可能不知道,禦安現在在哪裏?”禦天恒凝著眉氣急敗壞地追問。
莫池聳聳肩:“我是真的不知道,安少隻讓我給你發條短信,他肯定是知道你會追來這裏,所以才讓我給你發短信,而這種情況下,你說他還有可能在這邊麼?恒少?”
禦天恒的眉頭越凝越緊,莫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看來他是白跑一趟了。他捏緊拳頭,望著她繼續發問:“安少經常跟你聯係麼?他最近有沒有到這邊來?”
莫池搖搖頭:“前幾天他去美國了,不知道回來沒有,不過你別又追去美國了啊,這麼大老遠的,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不滿兩個月的小孩,坐不了那麼久的飛機。”
“看來你挺清楚他的情況嘛,連他和誰在一起都知道,還說沒有跟他聯係?”
“呃……那是因為,他讓我幫他發條短信,我好奇心強,就向他小小地八卦了一下了。沒想到會是這樣,恒少,你要不要進來坐一下,站在門口太累了。”莫池讓開位子讓他進屋,禦天恒卻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說:“進去坐著,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麼?”
“嗬,那倒沒有。”莫池搖了一下頭,禦天恒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隻好轉身離開,心裏鬱鬱地想,這一次果然又是空手而歸,她到底會在哪呢?
雖然莫池已經明確告訴他,安少不可能在這裏的了,但禦天恒還是在這個地方呆了兩天。夜裏,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行走在繁華的大街上,看著人群中不時閃過的甜蜜男女,感受著那些雖然迷戀,但卻陌生的視線,他一直壓抑在心底的鬱火終於爆發出來。
他像受了刺激的瘋子一般,將手中的易拉罐砸在路邊的一根大樹杆上,嚇得四周被他迷戀成癡的女孩四處逃竄。臉上閃著驚恐和失望的表情,原來是一個瘋子!
現在禦氏是平靜了,家裏也平靜了,禦夫人對他的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可是,他的心裏反而更空了,他寧願像以前一樣,每天回家都可以聽到禦夫人的冷言冷語,禦琴的笑裏藏刀,然後再看到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她,哪怕是自己並不想看到!
失去的才懂得珍惜,他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真理了,可卻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