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恒的眉頭一皺,打了一眼桌麵上已開封過的燕窩,然後盯住她:“什麼意思?”

容秀舒和伊夢兒相視一眼,也在同一時間看向那盒燕窩,誰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王心鳳目光一挪,瞪向伊夢兒和容秀舒:“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問問你這位惡毒的老婆就知道。”

禦天恒的目光轉回伊夢兒身上,伊夢兒一怔,忙道:“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禦天恒的目光太過嚇人了,她隻用看一眼就覺得害怕不已,於是出於本能地辯解起來。

禦天恒看著她,眼眸中明顯有不相信,容秀舒也在看著她,說:“夢兒,這東西不是你送的麼?你在裏麵動了些什麼手腳,惹得人家那麼大動肝火了?”

“我……我什麼都沒有幹啊。”伊夢兒走上去,拿起桌麵上的燕窩翻看起來,隨即辯解道:“這也不是我送的呀,是禦琴,禦琴送給千凝的保胎補品。”

“瞧你這心急的樣,不是你才有鬼了。”王心鳳嘲諷地睨了她一眼:“我告訴你,要是千凝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拚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的,搶她男人也就罷了,還想害她的命?你這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啊?我真是想不明白了。”

“阿姨,這補品真的不是我給千凝送去的,請你相信我。”伊夢兒越說越急。然後轉向禦天恒,抓著他的手臂乞求道:“天恒,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天我去之前,突然接到禦琴的電話,她聽我說要去看千凝後,就嚷著要和我一塊去了,這東西真不是我送的。”

“全世界就數你最恨千凝了,你還想誰相信你?誰信你誰腦子就是鏽逗了。”

王心鳳的話音剛落,禦天恒便摟上伊夢兒的肩膀,對著她淡淡地說道:“這位太太,我相信夢兒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不過既然你來了,事情我們還是願意負責的。說吧,簡千凝現在怎麼樣了?需要多少錢才夠賠償她的這次損失,你隻管開口就好。”

“你……。”王心鳳氣得幾欲吐血,伊夢兒顯然也沒有料到禦天恒會這麼說,訝然地扭過頭去,打量著他的側臉,隨即感動地笑了,說:“謝謝你相信我,天恒。”

“簡千凝肚子裏的孩子怎樣了?”容秀舒最關心的是這樣,冷著臉追問。

王心鳳咬咬牙,故意氣憤地說:“如你們所願,孩子死了!”

“你說什麼?”禦天恒和容秀舒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驚愕地望著她。看到眾人驚愕不已的表情,王心鳳氣結的心裏稍稍好受了一些,繼續惡作劇地說:“我說,孩子沒了!”

“怎麼會這樣?你們是怎麼保護胎兒的?”容秀舒心急不已,板起臉質問她。那霸道和理所當然的表情讓王心鳳反感不已,她微微一笑:“禦夫人,你好像搞錯對象了吧?你覺得你有資格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麼?孩子是我們的,我們愛留愛打掉是我們的事情。再說了,我們也想好好保它啊,可再怎麼好好保護也抵不過人家笑麵虎的一盒毒燕窩啊!”

王心鳳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地往伊夢兒的身上瞟去。清了清喉嚨:“好吧,既然你們都覺得不是姓伊的小賤人下的藥,那就抱歉了,是我找錯了人,我走了。”

說完,王心鳳轉身大搖大擺地轉身往門口走去,餐廳裏的三人呆滯在原地,禦天恒很快反應過來,追上去一把攔住王心鳳的去跑,氣急敗壞地瞪著她。

王心鳳上下打量著她嘲笑:“怎麼?還要打我一頓還是怎麼的?有這本事你倒是打呀。”

禦天恒咬咬牙,忍住噴湧而出的怒火和焦急,盯著她問道:“簡千凝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沒有了嗎?昨天醫生不是還說寶寶好好的?”

“今天你家親愛的就提著燕窩上醫院看千凝去了,你說千凝和寶寶還會好麼?”王心鳳說完,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從他身邊繞了過去,繼續往門口走。

王心鳳一走,禦天恒立刻回過頭去看著伊夢兒,伊夢兒慌忙重申:“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天恒,你不用這樣望著我,還是快點去看看千凝吧。”

“天恒,不管剛剛那位瘋婆子說的是真是假,我要你立刻到醫院去看看。”容秀舒一本正經地說:“這個孩子不能沒有,要是讓我查出是誰下的毒,我絕對饒不了她。”容秀舒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明顯在看向伊夢兒,伊夢兒驚了一下,慌忙別過頭去回避。

該解釋的她都已經解釋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些什麼讓禦天恒和容秀舒都相信自己的話,她知道想要容秀舒相信還是有點難度的。

王心鳳剛離開,禦天恒跟著就出門往臨海鎮醫院奔去了,一路上飛馳在高速路上,也不知道超了多少速,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是不重要的,反正交警也不敢對他怎樣。

由於他是開車去的,所以在趕到臨海鎮醫生的時候,反而比王心鳳還要早到了許多。他去到簡千凝的病房時,簡千凝正靠在病床上看書,聽到開門聲後頭也不抬地說道:“媽,你剛洗了胃,怎麼就到處亂跑了,是不是不想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