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禦天恒的突然現身,原本定好的董事會不得不往後延了些時間,這是容秀舒要求的。禦老爺覺得禦天恒現在狀態不在公司上,也不適合現在開董事會,所以同意了。

這個決定反響最大的就是禦夫人和禦琴了,禦夫人甚至不顧忌禦老爺還在樓上,就在一樓大聲嚷嚷道:“怎麼可以這樣?難道董事會非得要他禦天恒參加才能開嗎?”

“現在那個容秀舒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爸也不聽我們的,我們也沒辦法。”禦琴聳聳肩。

“媽,琴兒,天恒是公司重要成員,沒他當然不行了,你們也別太生氣。”安少忙著安撫道,這一家子中,隻有他是表現得最平靜的了,因為他根本就不關心股權怎麼分配。

禦琴一聽到他說話,立刻衝他瞪眼:“哥,你還好意思說呢,今天爸喧布要延期的時候,幾個股東都提出意見了,就你一聲不吭,你怎麼就那麼按耐得住啊?”

“你大哥的魂都被簡千凝勾走了,心還會和我們在一塊麼?你也別指望你大哥能出麵做點什麼,他不從中造反就已經很不錯了。”禦夫人懶懶地說完,睨了安少一眼。

安少垂下眼眸,終於不再說話,也不去爭執什麼,保持他一慣來的淡漠。

“對了,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那個禦天恒是真的失憶還是裝的呀?”

“是真的,夢兒說了,禦天恒現在一天到晚就無所世事,估計成不了氣候。”禦琴嘲弄地一笑:“當初那麼精明能幹的二哥啊,真是可惜了一條好苗子了,真不知道容秀舒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這樣後,心裏會有什麼樣的感想,一定很失望吧。”

“何止是失望,那簡直就是痛苦!”禦夫人睨了安少一眼,意有所指。一旁的安少故意拿起搖控器將電視的音量調大,此舉讓禦夫人更加恨得恨不得衝上去撕了他。

安少盯著電視屏幕看了一陣,突然轉過臉來,望著禦琴問道:“剛剛你說伊夢兒?你跟她一直有聯係?她現在不是容秀舒身邊的人了麼?怎麼會……?”

“哥,我們好歹也是同學一場,還不至於因為旁事影響到彼此之間的感情。”禦琴說完,站起身子,逃避般地往樓上走去,顯然是在逃避這個問題。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禦琴是不是又在背地裏搞什麼手腳了?伊夢兒……。”

“伊夢兒是自己想當禦家少夫人想瘋了,冒名頂替什麼青梅竹馬的,別又什麼事情都往你妹妹身上扯,你就一個妹妹,需要的是好好關心而不是像你這樣處處否定。”

“我就是在關心她,所以才不希望她在背地裏搞出那麼多小動作來的。”

“你關心她,得了吧?看看你自己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自己回房好好照照鏡子吧。”禦夫人冷冷地拋下這句話,也走了,留下安少一個人在客廳裏若有所思。

*簡千凝今天照常上班,早上出門的時候和禦天恒在臥房裏好一翻依依不舍後,終於還是決定負責任地把工作進行下去,離開他去了五六十公裏外的臨海鎮醫院。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別,既然會是她和禦天恒的最後訣別,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啊!

她就知道容秀舒不是那麼好惹的,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答應把自己留下來的。隻是她沒有想到容秀舒的動作那麼快,完全是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出手的。

下午下班後,容秀舒早早就回到海邊別墅,可是別墅裏麵卻不是她料想到的那樣,丈夫和孩子們一起等待自己下班,一起用笑臉歡迎她的回來。而是冷冷清清的,沒有禦天恒的身影,也沒有哲哲和昕昕的身影,這諾大的屋子,隻有幾位傭人在各自的崗位上忙活著。

簡千凝攔住一位傭人問道:“少爺呢?還有其它的人……都在哪裏?”問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裏怦怦直跳得利害。其實她應該想到也許他們全家一起出去玩了,也許在後院的什麼地方,可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想不到這些,也許是因為她更相信是容秀舒在作怪吧!

“少爺不知道上哪去了,夫人在二樓的臥房裏。”傭人答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簡千凝上了二樓,來到容秀舒的臥房前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而來開門的仍然是伊夢兒。自從她進來這裏後,容秀舒連私人看護都免了。

伊夢兒將簡千凝讓進來後,就轉身回避到外頭去了,她從簡千凝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目光緊緊地注視著簡千凝,似有什麼話要說,嘴巴張了張,可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一偏身子,從簡千凝的身邊走了出去,順手拉上房門。

容秀舒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茶杯慢慢地吹著,一副悠閑自在的神情。簡千凝被她臉上的平靜擾得一陣焦急,忙開口問道:“媽,天恒呢?哲哲和昕昕呢?”

容秀舒終於掀起眉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如她的外表一樣平靜:“哲哲和昕昕被爺爺接回宅子裏去住了,至於天恒嘛,他有事情忙去了,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

“忙什麼?去哪忙了?”簡千凝心急地問道,禦天恒有事情忙去了?他會有什麼事情忙?現在的他不用上班,不用工作,而且什麼事情需要忙到連家都不會回?就算是有這樣的事情,他也會先通知自己一聲,讓自己不要掛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