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琪氣結,禦天恒卻已經轉過身去繼續幹活了,氣得王琪轉身就過,回到車子旁邊,卻怎麼也不舍得離去,回頭瞪著賣力工作的禦天恒,頓時又愛又恨。
伊夢兒陪著容秀舒從臨時搭建的辦公室走出來,已經快到響午的時間了,伊夢兒看了看時間,俯身體貼地問容秀舒:“夫人,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附近有很多海鮮可以吃。”
“嗯。”容秀舒低頭看文件,隨意地嗯了一聲,隨即道:“先等等,等我看完。”
“好,夫人慢慢看。”伊夢兒守在輪椅旁邊,百無聊懶地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個很大的遊樂場,一眼望去既有些望不到邊的感覺。四麵都在施工,空氣渾濁,燥音不斷。
伊夢兒的目光掃過一群穿黃衣服的般運工人時,目光微微一頓,落在那個最高最努力工作的年輕男子身上。從她這裏看過去,隱隱可以看到那男子的側臉,那臉,那身形……既是那麼的像禦天恒。她怔住了,當她想看清的時候,那男子一轉身,背對著她。
伊夢兒忍不住邁開腳步往人群走去,雖然那隻是一堆搬運工人,雖然她認為禦天恒絕對不可能在這裏當個最底層的工人。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地想要一看究竟。
她是那麼想念他,那麼希望他能活下來,希望到不願意放過任何一丁點有可以重遇他的可能性。她覺得自己是想他想瘋了,才會這樣病態地去尋找的。
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那個跟禦天恒酷似的男人身上,隻是,她剛剛邁出幾步,就被突然橫上來的王琪吼得一怔,王琪瞪住她吼道:“看什麼看?!那是我的男人!”
伊夢兒被她吼得一激靈,目光從禦天恒的身上收回,落在眼前這個長相豔麗的女人身上。而在同一時間,身後傳來容秀舒的呼喚:“夢兒,我們該走了。”
“好的,夫人!”伊夢兒掃了一眼人群的方向,剛剛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她一步三回頭地回到容秀舒的身後,就連推著她走的時候,也是依依不舍的。
她一直在看著人群的方向,一直在試圖尋找剛剛那個身影,可是剛剛那個身影卻像憑空消失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失落和失望同時襲上她的心頭,她忍不住地嘲笑,看來自己是真的想他想到精神錯亂,隨便亂認人了。
伊夢兒一轉身,王琪就蹦跳到禦天恒的身邊,笑眯眯地給他遞去熱奶茶,用下頜指了一記緩慢離去的伊夢兒:“看,我把你的追隨者轟走了,你是不是要感謝我啊?”
“什麼追隨者?”禦天恒累得癱坐在角落裏,將雙腿放直。
“就那個女人唄,禦家過來的。”王琪吸了一口奶茶,再次指指不遠處緩慢離開的伊夢兒和容秀舒。禦天恒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伊夢兒推著容秀舒行走在坑坑哇哇的泥地上。心裏莫名有些抽緊,那種莫名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不遠處的伊夢兒因為路不好走,好幾次都將輪椅卡在石頭上推不動。禦天恒看不過去,突然站起身子說:“我過去幫她推一段。”說著就要往外走。
“哎!你幹嘛呀!回來!”王琪也跟著蹦起身子,一把拽住他的手臂道:“你去湊啥熱鬧啊?這種富太太有的是司機和傭人,看那個往這邊來的男子,估計是來接應她的司機了。”
禦天恒被她拽著走不了,站在原地觀望,看到那名男子果然是來接應容秀舒的。如是,他退回原位坐了回去,拿起奶茶吸了一口,累得隻想立刻倒下睡覺。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愛心的。”王琪咬著吸管,見他沒有回音後,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瞬間凝結,這個死男人,居然就這麼睡著了,連陪自己說句話都不會!
伊夢兒自從看到禦天恒後,就一直有些心不在嫣的,連上了車後還是一樣。容秀舒問她去哪裏吃飯,問了好幾遍都沒有得到回應,終於不耐煩地加大音量。
伊夢兒被嚇了一跳,忙回過神來,正了正身子問道:“對不起,夫人,什麼事?”
“你不是說附近的海鮮好吃嗎?哪家好點?”容秀舒掃視著車子兩旁無數的海鮮館。
“我也不知道,我隻到過前麵那家。”伊夢兒抬手指了一下右前方的方向,車子一轉,往右前方駛去。伊夢兒輕吸口氣,看著擰起眉頭的容秀舒,小心翼翼道:“夫人,剛剛我在工地上看到有一個跟恒少長得特別像的人,嗯……你說會不會是他?”
“就是剛剛那個小潑婦的男人?”容秀舒睨了她一眼,臉上表現出不滿的情素:“我家天恒再不濟也不能跟一個建築工人相提並論,瞎眼了吧你。”
“是,夫人,可能是我看花眼了。”伊夢兒慌忙低頭認錯,心想著容秀舒說得對,禦天恒怎麼說也是禦家的子孫,怎麼可以跟一個建築工人放在一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