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恒的腳還不能走路,自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窩在床上,吃喝都要簡千凝來伺候,不過幸好的是沒有傷到骨頭,也不用擔心以後會留下什麼病根。

一大早,簡千凝就端著藥箱走到禦天恒的床前準備幫他上藥,禦天恒看著她低頭熟練擺弄藥品的樣子,疑惑地問道:“千凝,你以前學過幫人包紮傷口麼?”

簡千凝微微一笑,道:“那當然啊,我以前是在醫院上班的啊,還把醫生資格考過了呢。”

“那你就是白衣天使嘍?”

“嗯……。”簡千凝點頭,坐到床邊,雙掌捧住他的下頜扳正他的身子:“來,過來一點,我先幫你把頭上的傷口清洗幹淨,然後要上藥。”

“那你要輕點。”禦天恒像個孩子一樣後怕地笑,用手捏捏她的麵頰:“白衣天使應該是很溫柔的,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弄得我有多疼,如果我是女的,早哭出來了。”

“那是因為藥水帶有刺激性的,你的傷口又還沒有結疤,所以才會那麼疼。不過今天會好很多,我保證不會像昨天那樣。”簡千凝舉起三根手指,煞有其事地作發誓狀。

“那還差不多!”禦天恒滿意地點點頭,閉上眼睛,一副隨便她怎麼折騰的樣子。

簡千凝看到他這樣乖巧的樣子,微微地笑了,還是這樣子的他看著可愛,有親和力。原來一個人失憶了,連個性也會跟著改變的,她真的是要愛死他這副有點依戀自己,有點寵愛自己,又總是溫暖如春的樣子了,那是之前在他身上都看不到的。

“千凝,很痛……怎麼辦?”禦天恒閉著眼,輕輕地吸著氣。

簡千凝稍稍停住手中的動作,心疼不已:“還是很痛嗎?我已經是最輕的了。”說著傾身上去,輕輕地往他的傷口上吹氣,清涼的感覺慚慚地襲上他的傷口。他的笑意,正在一點點地由唇邊泛濫開來。如是,簡千凝明白自己被這個壞男人耍了。

不過她並沒有聲張,而是動了動唇角斂住笑意,仍然輕輕地往他的傷口上吹氣,將力道再放輕柔一點點。清洗幹淨傷口後,幫他上藥,包紮,然後笑道:“好啦!不用再裝了!”

禦天恒睜開雙眼,眼底盡是笑意,打量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我是什麼人啊?”簡千凝啐他,正要轉身將繃帶放回盒子裏,禦天恒突然將手臂圈上她的腰身往前一帶。迅速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記:“你是我夫人!夫人,難道你不明白麼?如果我不裝得可憐一點,拿什麼去博取你的同情心?”

“討厭,孩子們都在外麵看著呢!”簡千凝羞赧地推開他,望了外頭一眼,外麵客廳裏,哲哲和昕昕正在王心鳳的帶領下吃早餐,不過帶笑的目光卻很不規舉地往房內看。

“看著又怎麼了?我們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媽了,又不是在偷情。”禦天恒不懂,隻不過是親吻一下,有什麼不能示人的。不過警告的目光還是很不客氣地瞪向門口那兩個正在使勁衝自己做各種鬼臉的小家夥,經他這麼一瞪,小家夥們笑著回避了。

“快點躺好,我幫你腿上的傷口也處理一下。”簡千凝捏起拳頭輕輕地在他的胸口處捶了一記,她不敢太用力,因為怕他疼。卻也是因為她的不用力,小拳頭一下被禦天恒包裹在掌心裏,連掙都掙不開,最後被他放在鼻尖處聞了聞。

“香不香?”簡千凝被他抓著,咯咯地笑著問道。

禦天恒也跟著她笑,點頭:“香。”隻不過都是消毒水的‘香’味罷了。

處理好傷口,簡千凝出去給禦天恒端早餐,哲哲和昕昕已經趁虛直闖而入,一人一邊地趴在禦天恒的床前。哲哲望著禦天恒笑嗬嗬地說:“爸爸,你怎麼不文明啊?”

“爸爸哪裏不文明了?”禦天恒不懂,上下左右將自己掃了一遍,感覺自己還是挺文明的呀。至少在簡千凝的照顧下衣衫整潔,神彩飛揚,沒什麼羞於見人的。

“那個死老太婆說,爸爸親媽咪就是不文明。”哲哲說得一本正經,昕昕在一旁點頭附和。簡千凝則端著早餐僵在門邊沒臉進來見人,因為她就是那個不文明的女主角。

隻有禦天恒仍然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笑著將哲哲抱到床上,捏著他的小鼻頭:“哲哲這就不對了,爸爸親哲哲親昕昕都是一種愛的體現,親媽咪也是啊,親人之間可以用親吻來表達愛的方式的,比如媽咪就老是在一高興的時候就親你啊,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