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臉上的笑容淡淡地隱去,隨即又是一笑,這次是嘲弄的笑,道:“簡千凝!現在由不得你不離了,你沒看到剛剛禦天恒的臉色是什麼樣子的麼?”

簡千凝一怔,她看到了,當然看到了,那是一種集失望氣憤與冷漠於一體的臉色!這樣的禦天恒跟半年前初見他是一樣的,是最可怕的,安少說得沒錯,怕是由不得她了。

她氣憤地盯著臉色冷烈的安少,隨即舉起手掌,狠狠地揮向他的臉。‘啪’的一聲,混合著她氣結的叫罵:“禦安!你簡直就不是人!我當初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的!”

她一直都以為安少和禦夫人或者容秀舒都是不一樣的,甚至在心裏一遍遍地提醒自己,關於永山,關於刺殺,一切的陰謀都跟他無關。今天她終於醒悟過來了,容秀舒說得對,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人,這個表麵上總是文雅迷人的禦家大少!

安少被她這麼抽了一巴掌,倒是沒覺得有多疼,隻是,長了三十多歲他還是頭一次被女人打,而且還是抽巴掌的。作為一個有自尊的男人都會惱火,他自然也火了。

原來就冷卻下來的眸子往她臉上一瞪,緊接著就像條惡狼般撲了上來,一把將她壓在身下。簡千凝大驚失色,開始揮舞手臂掙紮起來,可是,勢單力溥的她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才揮動了幾下手臂就被他死死地困在身下了。

他的身體貼著她的,彼此的肌膚都是滾燙的,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最男人的地方正在緊緊地抵住自己。這一感覺讓她更加惱羞成怒,急得失聲尖叫:“禦安!你給我滾開!”

“你要我滾開就滾開嗎?昨晚你可不是這樣喊的!”安少往她身上壓了壓,冷烈的話語從他口中溢出。他的唇照著她的壓了下去,緊緊地吻住她,而他的手,很輕易地就掌握住了她的身體,此刻正很不溫柔地遊移在她的身上。

他的吻讓簡千凝更加氣急敗壞起來,她死死地掙紮著,昨晚自己做過什麼她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即便是做了,也不是她自願的,可是如今她很清醒,她明白自己的心思和意願。

氣急了的她很想一口咬斷他的舌頭,可是他的舌卻靈活得不給她任何下口的機會,更加瘋狂的索取在她口中襲卷著,身體也被他撫摸得顫抖不已,排斥不已。

如其被人這樣侮辱,還不如一死了之,簡千凝是這樣想的。而她想事情一向都是心動後就行動,幾乎沒有過多考慮的她,一口就咬在自己的舌頭上。

無盡地痛楚瞬間襲上四肢百骸,血水也在這一瞬間溢出,染滿了整個口腔,順道地漫入了他的唇齒間。安少嚐到了一這抹腥甜,怔了一怔後驀地放開她,半撐起身體。

身下,簡千凝痛苦地凝著眉,嫣紅的血水順著嘴角一點點地溢出,他驚呆住了。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她,居然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簡千凝幽幽地睜開雙眼,看著他,然後裂嘴一笑,原本潔白的牙齒也被血水染得嫣紅。她艱難地說了一句:“禦安!我不會跟天恒離婚的,死也不會……。”

“你這個白癡!神經病!”安少瞪著她狂吼一聲,驀地從床上站起,拾起地麵上的衣迅速地往身上套,一邊套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顧不得整理儀容就俯身用被子將簡千凝的身子實實地裹住,抱起她往酒店門口飛奔而去。

她總是這樣,總是這樣拒他於千裏之外,上次用淚水將他逼退,今天倒好,升極用鮮血了。難道她就那麼恨他嗎?恨到用鮮血來明誌自己的抗議?

簡千凝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忽上忽上地顫動著,她知道是安少在抱著自己飛奔,隻是她不明白安少,他到底是想要她怎麼樣,為什麼不讓她好好活,卻又不肯讓她好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