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家在濱城就是牛,和政府那一條線上的人也都是很有‘關係’的。禦琴說得沒錯,隻是一封電話的事情,為什麼要縱容他去更改整個大區域的規劃呢?

“琴兒,這也是你二嫂提議留下來的。”禦天恒望著她說。

“這跟二嫂有什麼關係?”禦琴疑惑地問道,隨即說:“不過既然二嫂要留,那就留吧,難得二嫂向禦氏提要求。”她微微一笑,環視了大夥一眼後低頭整理資料夾中的A4紙。

禦老爺轉移話題:“聽說夕洋的投標案進行的很不順利,禦琴,這是你負責的吧?”

“我已經把它轉給二哥了,我不熟,想了想還是讓二哥接手適合點。”

“天恒,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禦老爺將目光轉回禦天恒的身上。

禦天恒沉吟了一陣,正猶豫著該怎麼回答,吳助理開口說:“總裁,很抱歉,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沒想到會有這麼無恥的競爭對手,使用鄙略的手段把地標走了。”

“你說什麼?夕羊那塊地被別人標走了?”禦老爺的眉頭一沉:“為什麼會這樣?”

“威遠公司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底價……。”吳助理說到後麵已經開始囁嚅了,他迅速地看了禦天恒一眼後,低下頭去,不敢接觸禦老爺那殺人的目光。

“咦?真是奇怪了,好像威遠的鍾總也是二哥的朋友。”禦琴訝然地低叫。

禦天恒雙手環胸,笑笑地睨了她一眼:“確實奇怪,最近接我接觸多一點的人不是有膽跟禦氏抗爭了,就是不想做禦氏的生意了,看來我真得找個時候好好拉攏他們一把。”

“行了,現在說這些廢話有什麼意義?趕緊想想辦法把夕洋那塊地要回來,算了,這事交給禦安,你現在隻管做好手頭的事情就行。”

禦老爺的話音落下,禦天恒和安少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然後迅速地避開,禦天恒點頭接受禦老爺的安排。他垂下眼眸,沒有人看得出他眼底的那一絲冷意。

底價泄漏這種事情怕不是一般公司會發生的事情吧,特別是像禦氏這種集團大公司,如果沒有內鬼,底價怎麼可能會泄露?而知道價格的人也就隻有那麼幾個。

“還有成林,你馬上給我徹查,看到底是誰出賣了禦氏,把底價賣出。這個人一定是公司內部的員工,一旦查出是誰做的,公司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是的,總裁,我會好好查這件事情的了。”成林乖乖地點頭領命。

從會議室出來,成林就偷偷給容秀舒打了電話,接通電話的時候掃視了一眼門口,壓低聲音問道:“夫人,夕洋的案子不是禦小姐在跟,是恒少。”

這個時候的從秀舒正在花廳裏栽剪花枝,聽到他的話後驚呼一聲,玫瑰花刺生生地刺入她的肉裏,血珠子滾了出來。可她並沒有理會,而是錯愕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禦小姐說怕自己新手跟不好,把案子轉給恒少做了。”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可以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呆在公司都是幹什麼吃的?!”容秀舒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將剪刀狠狠地砸在地上。

她確實快要瘋了,每次陷害到的都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而成林被她這麼罵,隻是歉疚地說:“對不起,夫人,這是恒少跟禦小姐之間的事情,我沒有想禦小姐會把案子交給恒少,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大意了。”

“我叫你好好盯著安少,意思就是盯著禦家的人,禦琴跟禦安是親兄妹,她們是一條心的,難道你連這個都想不到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夫人,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的了。”成林除了一個勁地道歉就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而容秀舒也拿他沒辦法,不得以地將怒火往下壓,好一陣後咬牙切齒道:“禦琴一定是知道價格泄露了,才會臨時把案子轉給天恒的,可她是怎麼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