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很難想象當禦天恒知道這場事幫是容秀舒一手造成的後,心裏會有什麼感受。所以,如果可能的話,他寧願禦天恒從此打住,不再追究事情的最終責任。

“吳助理,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心麼”禦天恒不悅地凝起眉頭瞪他。

吳助理被他這麼一瞪,不敢再說廢話了,立刻改口道:“恒少,據我這些天來的調查,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夫人做的,呃……就是您的親生母親秀舒夫人。”

“你說什麼?”禦天恒失聲問道,瞪著他,麵龐被驚訝填得滿滿的。不出所料,他的反應很大,就如當初吳助理自己聽到這個消息後一樣驚訝。

“夫人原本是針對安少的,可是她沒有想到安少會臨時缺席,由您代為主持慶功會。所以……我覺得少夫人一定是事先知道事情內幕,才會使計讓安少缺席的。”

吳助理一字一句地說得清晰明朗,每一個字都像針尖般紮入禦天恒的耳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雖然他之前有懷疑過是安少布的局,是安少想至他於死地。可是今天聽到吳助理這麼說後,他一點都不懷疑他的話。

容秀舒一直都在想盡辦法地為他爭取在禦家的地位,甚至恨禦夫人和她的兒女們入骨。會出此計策試圖殺害安少也不是不可能的。隻是……她怎麼可以瞞著他做出這麼危險的事情?難道她就不擔心事情敗露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災難麼?

“恒少,安少不是那麼笨的人,我們能查得出真相,他一定也能查得出來。”

“嗯……。”禦天恒淡淡地應了聲,頓覺心煩意亂,他真希望這個消息是假的。

吳助理憂心忡忡地說道:“恒少,您覺得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我怕安少會有所反擊。如果這次不是少夫人救了他,躺在醫院裏的就是他自己了呢。”

“少夫人!”禦天恒冷冷地一笑,原來這就是她約安少出去的最終目的,她想救他,而她的目的達到了,她還真是用心良苦嗬!隻要想到這一點,他的心裏就酸澀難忍。

“隨便他們去吧,至於夫人那邊,我會提醒她以後不要做出這種危險的事情來了。”

“好的,恒少。”吳助理點頭,看著一臉抑鬱的禦天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禦天恒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良久才抬起眼瞼,低低地笑著吐出一句:“吳助理,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關於那個女人,會不會立刻掐死她?!”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淡淡的無奈和憂鬱,吳助理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麼無奈的樣子,也是第一次聽到他問自己這種跟工作沒有任何關係的私事。

“恒少……。”吳助理啞言,想了半天才吐出聲音:“也許少夫人也是一翻好意呢?也許少夫人是因為不想看到命案發生,才會使計救安少脫離苦難的。”

“也許,你為什麼不也許一下她為了安少,故意讓我身陷危險呢?難道她不知道安少走了,最有可能上台的那個人是我禦天恒麼?嗬,真是可笑!”

吳助理為難地扯動唇角幹笑,他還真有立刻逃離的衝動,要他怎麼回答他的話才好?幫著他一起罵簡千凝不行,為簡千凝說好話又怕觸怒這個陰晴不定的上司。

“恒少……。”吳助理嗬嗬幹笑著說:“您對少夫人偏見太深了,才會任何事情都往最壞的方麵想。您應該拋下自己對她的成見再去想事情,那樣會想得通透一點。”

這叫旁觀者清,隻是有誰能真正做到這樣的,禦天恒對吳助理的這一翻話根本不入耳,甚至有些不耐煩地皺著眉趕人:“行了,你不用再替她說話了,回去工作吧。”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簡千凝總是有那麼大的魅力去讓身邊的人都為她說好話。

“恒少,我沒有替少夫人說話,我隻是就事論事。”吳助理說完,看到禦天恒臉上的不悅越來越濃,忙又接著開口道:“好吧,恒少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

說完便迫不及待地轉身往病房門口走去,在經過護士台時,看到簡千凝正在低頭認真工作。心裏有些不解,這樣溫和安靜的一個人,怎麼總是藏著那麼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