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時間裏,簡千凝都在為禦天恒的這個轉變感到困惑和欣喜,下午下班回家,她在臥房裏麵見到禦天恒,那個時候禦天恒正從浴室裏麵走出來,發絲上還在滴著水,身穿著一身家居服,身材高挑健碩,英俊無比。
簡千凝走到櫃子前,從裏麵拿出吹風,指了指沙發邊沿說:“坐這裏,我幫你吹。”
禦天恒掀起眉眼瞟了她一記,帥臉泛著淡淡的疑惑,他笑:“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體貼了?”自從柳秘書懷孕的事情出來後,她就為了賭氣而故意冷落他,疏遠他。
簡千凝並未答話,隻是輕輕地笑,走到他身旁,一下一下地替他吹著。他的頭發烏黑柔順,滑落在指間很是舒服,她柔柔地撫摸著,將它們一點點地吹幹。
他的頭發不長,很快就吹幹了,簡千凝拔了電源,用手指將他額前的發絲撥到一側,輕輕地說:“謝謝你願意給孤兒院的孩子們找住所,院裏的每一個人都很感激你。”
她的聲音很輕,剛好夠禦天恒聽到,他淡然一笑:“原來今天變得這麼體貼,都是因為這個?你又不是那幫可憐的孤兒,幹嘛要用這麼真誠的語氣感謝我?”
“雖然我不是她們,但好歹也在那裏生活了十年,在孤兒院有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也是應該的,飲水思源不是麼?”
“你是在變相責怪我飲水不思源麼?”禦天恒一手掌住她的腰身,將她攬入懷中,簡千凝聞到了他發間的清香,還有身上剛洗出來的沐浴浮香。
“你不是已經在給他們找住所了麼?”簡千凝被迫坐在他的腿上,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子,笑了笑:“不管怎麼樣,真的很感激你,不然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感謝?你要怎麼感謝我?隻是口頭上麼?”禦天恒稍稍抬起下頜,簡千凝的臉立刻紅了,她垂下眼眸,等待著他的唇印上來。如果他想要這種感謝的話,她願意……。
可是垂下的視線卻在接觸到床頭桌上的台曆時,稍稍愣了一下,明天是周六!永山工程竣工的日子。在他的唇即將印上來的那一刻,她突然睜大眼睛,身子稍稍往後一退:“你明天好像還有正事要忙,今晚是不是該早點休息?”
禦天恒麵色微沉,明顯不悅,哪有人這樣變化多端的?特別是幹這種事的時候。不過他沒有將不悅說出口,而是平靜地回應她:“嗯,永山工程峻工,怎麼了?”
他沒有忘記之前簡千凝說想和他一起去工地,帶笑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巡視。
“嗯,沒什麼,隻是覺得你應該早點休息。”簡千凝有些心煩意亂地從他的腿上站起,突然就沒有了親熱的熱情,她在擔心明天,在擔心禦天恒和安少……。
禦天恒倒是沒有為難她,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往門口走去。他的手掌撫上門把,一把將房門拉開,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禦琴被嚇了一大跳,臉上劃過一絲慌張,不過轉瞬即逝。俏麗的小臉迅速地染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笑著調侃道:“二哥,二嫂,有沒有那麼大的激情啊,一回家就躲在房裏親熱,大家都在樓下等著你們開飯啦!”
她笑得一臉無害,可簡千凝卻總覺得她那無害的笑容似乎在隱藏著什麼,聽過容秀舒的那一翻話後,她每次看到禦琴的感覺都不同以往了,這就是言論的中傷麼?
簡千凝覺得有些無奈,輕吸口氣,暗暗提醒自己,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新婚燕爾,不該多多親熱麼?”禦天恒展顏一笑,拉住簡千凝的手臂往前一帶,眉眼依舊帶笑:“走吧,下去吃飯,不然琴兒又要取笑我們了。”
“取笑代表著羨慕,二哥你說話別那麼酸嘛!”禦琴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簡千凝被禦天恒拽著走,不自在地幹笑幾聲,別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和禦天恒之間甜蜜麼?隻有禦琴才會開得出這種玩笑了,她在心裏苦澀地想著。
吃過晚飯禦天恒還去書房忙了一陣,像往常一樣十一點多才回房睡覺的,簡千凝背對著他,閉上眼,聽著他走進臥房,鑽進被窩。
他的身體有些涼,她滾過去,將自己的身體貼上他的。他笑,打量著夜幕下她顯得瓷白的小臉:“怎麼?你不是讓我早點休息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