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像容秀舒說的?安少接近她,是為了報複禦天恒,可禦天恒一早就將她忘記了呀……。六年前她和禦天恒根本就沒有半點交集,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容秀舒看著她的淚水從眼眶中滑了下來,同情地一笑:“傻孩子,不會是真的對他動情了吧?禦安他確實是很有魅力的,也不怪你會喜歡上他。”
“我沒有……。”簡千凝痛苦地搖著頭否認,她早就不愛安少了,她痛的是……他居然會是這種人,他所留給她的第一次美麗遇見,既然很有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他在她心裏的形象瞬間就改變了,而她,這一刻除了暗暗祈禱容秀舒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外,別無辦法。
“不管你想不想聽,他就是那樣的人,不信你自己去問天恒好了。”容秀舒說完,歎息著吐了口氣,挪動輪椅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緩和下聲音道:“千凝,別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傷心了,不管他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都不重要了,因為你已經是天恒的妻子,和天恒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現在所要做的是幫助他,照顧他,讓他過得更幸福些。”
“就算你不為了天恒,也該為了哲哲和昕昕著想的不是麼?天恒垮了,哲哲和昕昕就沒有爸爸了,輪到禦安當家的時候,你也會被趕出禦家。千凝……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媽說?”
簡千凝仰起小臉,迅速地眨去眼眶中的淚水,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她輕吸口氣,淡淡地說:“媽,我知道自己的責任,也會好好照顧天恒,可我認為沒有必要對安少做出什麼人身傷害的事情來,就算老天允許,法律也不允許。”
“你沒聽說過麼?一山不能容二虎,假如我們現在不出手,等到想出手的時候,禦安已經是大贏家了。千凝,你在糾護禦安?你怎麼可以因為個人感情而不顧天恒的性命安全?”
“我相信安少不會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來的,媽,一定是你想多了。”簡千凝輕輕地說道,她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安少是那樣的人,即便是,她也不讚成他跟禦天恒為了禦氏爭得頭破血流。她更寧願大家都好好的,雖然這似乎很難!
容秀舒聽到她這麼說,心裏有些氣結,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語氣再度揚高:“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也算是看著禦安長大的,還沒有你了解他麼?千凝,如果你不幫天恒也行,那麼你就好好帶你的孩子,上你的班,別的事情都不用你管。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心,那就當作今天什麼都沒有聽到,也別跟第二個人提起。”
簡千凝黯然地望著她,問:“包括天恒麼?”
“沒錯!”
“媽,可不可以告訴我,天恒他知道你做這些麼?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樣恨安少?”簡千凝問道,她隻知道禦天恒跟安少之間很冷淡,一點都不像親兄弟,但並不知道天恒是不是和容秀舒一樣恨安少,是不是和容秀舒一樣在暗暗準備對付安少。
容秀舒卻並不理會她,而是轉過臉去,麵無表情地說:“既然你都不願意站在他那邊,問這些有什麼意義?你回去吧,回去告訴你的安少,我容秀舒冷備陷害他!”
“媽,你別說這些氣話來傷害自己。”
“出去!”
簡千凝看著她絕烈的背影,心裏一痛,沒有再開口說話。遲疑了一刻後,轉身往臥房門口走去。她走得很快,仿佛在逃離什麼東西一般,今天所見到的容秀舒確實是可怕的,她會逃得那麼快,正是因為沒有辦法接受這樣子的容秀舒。
剛走出主屋,就看到禦天恒的車子緩緩地停在主屋前,她的腳步一頓,立在門口。
禦天恒從車廂內出來,就看到她臉色不太對勁地立在那裏,心頭劃過一絲不解,他甩上車門走過來。立在她的麵前打量著她問:“你怎麼會在這裏?出什麼事了?”
“沒……沒事。”簡千凝搖搖頭,看著帥氣不已的他,腦海中不斷地閃過一些殘忍的畫麵。他為了報複安少,使盡了各種手段,甚至不惜傷他性命……。
“我先走了。”簡千凝晃了晃腦袋,把那些血腥的畫麵甩到腦後,這麼帥氣的一個男人,這麼堅強正值,實力不凡的男人,不該是那種電視劇裏經常演的陰險小人,不該啊!
她的反常卻更加激起了禦天恒的疑惑,他伸出手一把將她拽了回來,逼迫她正視自己,咬牙道:“你這算是什麼意思?打算對我擺臉色擺到什麼時候?一輩子嗎?”
“你放開我!臉長在我身上,要怎麼擺是我自己的事情!”簡千凝氣急敗壞地掙紮著,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既然讓她給掙脫了。得到自由的她立刻轉過身子,逃也似地往大門口跑去,留下氣得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的禦天恒。
自從宴後那晚過後,簡千凝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比以前更加冷淡,變得無理取鬧。而他的忍耐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偏偏她還這麼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