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女人……。”醉意闌珊的安少微微蠕動了一下身子,然後堅難地撐著沙發站起,手臂一撈,準確無誤地將簡千凝撈入臂彎裏。

簡千凝一怵,忙掙開他的手臂,改扶著他道:“安少,你喝醉了,你別這樣。”

“即便是醉了……我也還記得你……我不像你這麼冷漠……。”

“安少,我送你回家。”簡千凝扶著他原本要走,突然想起報紙事件,如是將他放回沙發上,收來服務生幫忙把他扶出酒吧。

而那位下藥的吧女,早趁著簡千凝不注意的時候溜之不吉了。

簡千凝和安少剛走,剛上完洗手間去的龍飛便回來了,對著空曠曠的包房翻白眼,他心想著安少肯定又被哪位女人改到客房去了。

簡千凝親自開著安少的賓利車子回禦家,在沒有其它辦法的情況下,她也隻能這麼做了,畢竟也不可能將他活活扔給那群酒吧小姐。

車子穩穩地停在禦家主屋前,簡千凝下了車子,對迎上來開門的幾位仆人道:“大少爺喝醉了,把他送回房間去吧。”

仆人架著爛醉如泥的安少入屋,簡千凝猶豫著跟了進去,她以為這麼晚了,禦天恒肯定出去找他的那些女人去了。沒想到剛邁入屋子,就看到他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掃台看電視。

簡千凝本能地一怔,腳步僵在原地,僵了好幾秒才走過去,平靜地對他說:“天恒,安少喝醉了,碰巧被我遇到,所以我……。”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禦天恒‘啪’的一聲關了電視,站起身子往樓上走。

他沒有震怒,沒有發火,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簡千凝稍稍鬆了口氣,跟在他身後上樓,打量著日光燈下他那掀長的背影,聲音依舊軟軟的:“天恒,你說有事情要跟我說,是什麼事情?”

看得出來他在等她,他居然一直等她到十一點……。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回到了臥房,禦天恒從桌麵上拿起一份文件,遞到她麵前,道:“在最底下簽個字,從明天起你自由了。”

簡千凝心頭一緊,伸出手接過文件,當她看清文件頁頭上麵的‘離婚’二字時,連腦袋也跟著慚慚地空白了。

離婚!?他要跟她離婚?

“為什麼?”她愣愣地問。

“簡千凝,這是我最後的讓步,別不識好歹。”

“我問你為什麼!?”

“我成全你跟禦安,這完全是看他麵子,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孩子歸我撫養,以後你不準再跟他們兄妹倆見麵。”

“我不同意!”簡千凝搖頭,堅定無比。

禦天恒的眉頭微皺,平靜的眸子也因為她的堅決而染上寒光,睨著她:“不同意離婚?還是不同意孩子歸我?”

“不同意孩子歸你,所以不同意離婚。”簡千凝突然邁上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情急道:“天恒,我跟安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不需要你的成全,我也不要離婚,孩子是我和你共同擁有的,我離不開他們!”

“你當初懷她們不就是為了嫁進禦家?現在讓你如願了,還是嫁給自己的舊情人,你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從一開始,我就聲明立場,我隻想和孩子們在一起,別的什麼都不在乎。我不會花你們禦家的一分錢,是你一直把我看低了。”

“對不起,我欣賞不到你的高貴,我勸你最好還是把字簽了,否則到時別怪我一點都不肯讓步!”禦天恒冷聲說完,轉身欲走。身後傳來簡千凝依舊平靜的聲音:“我不會簽的!”

禦天恒氣結,回身掐住她的下頜高高揚起,瞪著她咬牙切齒道:“你離不開禦安,又不肯跟我離婚,你到底想做什麼?嗯?”

他原來也不打算離婚的,覺得就這麼放了她心裏覺得不甘,可是看在安少的麵上他不得不放下仇恨成全他們。而這個女人居然還這麼不知好歹,這能怪他發火麼?

“我和安少根本就不是你想得那樣。”

“安少才回來不到三天,你們就已經又是一起上報一起喝酒了,還說沒什麼?”他吃醋了,他承認自己剛剛看到她們一起走進來的時候很吃醋,做為一個男人,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擁吻,晚歸,不吃醋就不是男人了!

簡千凝語窒,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有能再說些什麼,隻能呆呆地站在他的麵前發愣。而禦天恒的語氣壓低了一聲,依舊冷漠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說完,他走了,專屬於他的氣車引擎聲響起,慚慚地越來越遠,像好幾個晚上一樣離棄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