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千凝微微地笑了,像一朵美麗的小花輕盈地盛開在嘴邊,她將手臂從禦天恒的臂彎裏收了回來,摸摸昕昕的小腦袋微笑道:“寶貝把海螺擺在你房裏吧。”

“嗯!謝謝媽咪!”昕昕歡快地點了一下頭,小跑著往樓上走去。

簡千凝輕輕地吐了口氣,看到禦天恒注視著二樓的眼神有些複雜,含著笑意道:“天恒,那是昕昕最喜歡的海螺,這兩年來她一直將海螺擺在床頭,有什麼心事不想跟別人說的,都會跟海螺說,海螺會發出聲音,昕昕說那是海螺在跟她說話……。”

是麼?原來那是昕昕最喜歡的玩意,昨晚卻差一點被他砸碎了。禦天恒的心裏不禁暗暗慶幸起來,慶幸自己昨晚沒有使出太大的力氣。

但他表麵上卻什麼情緒都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走到餐桌旁坐下,並吩咐旁邊的傭人去把哲哲和昕昕帶下來吃早餐。

桌麵上放著今天最新送來的都市報紙,而頭版登的正是禦天恒昨晚跟一位叫艾麗的女人相擁進入一家酒店的大幅圖片。並用黑體大字作為標題調侃豪門公子哥禦天恒拋下新妻偷食。

禦家的人顯然一早就習慣看到禦天恒的這些花邊新聞了,根本連過問一下都沒有。簡千凝是和禦天恒一起看到報紙的,禦天恒的眉頭一擰,臉上顯露出大大的不悅。而簡千凝則不動聲色地將報紙收起,交到一位傭人的手裏,說:“把報紙拿下去,拿到哲哲和昕昕看不到的地方。”

傭人來回看了一眼禦天恒和簡千凝,顯然是不太願意聽簡千凝的吩咐。見禦天恒不表態後,才拿著報紙轉身走出餐廳。

禦天禦雖然不表態,但心裏的怒火早已經因為簡千凝的行為而慚慚地漫延開來,簡千凝的行為無疑是在告訴他,他的行為很可恥,很見不得光,是汙染孩子們眼睛的做法。

他承認,這報紙被孩子們看到影響確實不好,可是……這不該是由一個下賤的女人來提醒他。他的自尊心,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挑釁!

和昨天一樣,禦天恒和簡千凝一起送孩子們去學校,也是和昨天一樣,禦天恒在送完孩子們後,甩了簡千凝一身煙塵後帥氣地離開了。

簡千凝又是一路緊趕慢趕,在交班時間來臨前一分鍾趕到了工作崗位。

而迎接她的,正是那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響起的嘲諷:“喲,當了豪門太太,連交班都總是趕不到了,看來昨晚伺候腰骨不便的老爺子挺辛苦的吧?”

簡千凝隻是投給她一個冷冷的笑容,反唇相譏:“有本事你也嫁個老爺子去,人家未必要你!”

“你……!”王琪氣結,衝著她走進更衣室的背影幹瞪眼,良久才衝著已經關上的更衣室門板叫器道:“那是因為我沒你那麼騷!”

簡千凝對她的話充耳未聞,換好衣服後照例和同事推著針水車子幫病人紮針。而另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嫁了個豪門老頭子的傳聞會傳到病人的耳中,使得她一入病房便接觸到形色怪異的目光。

其至在她低頭紮針的時候,病床上的老太太推推她的手,一臉暖昧地說:“姑娘,你嫁得好啊,晚上多折騰折騰他,折騰死了財產至少有你一半呢。”

簡千凝被說得哭笑不得,抬頭望了老太太一眼,微笑著說:“阿姨,我老公才三十歲,他會再活五十年的。”

“啊?不是說你嫁了個很有錢的老頭麼?”

“那是有人在故意誹謗。”簡千凝又是微微一笑,站直身子,叮囑老太太好好休息後轉身走出病房。

她一直沒有解釋,是因為覺得這種事情隻會越解釋越撲朔迷離,而且又不可能帶上禦天恒,在他的額頭上寫著‘簡千凝老公’的字樣在醫院裏麵走一圈。

時間會向世人證明一切的,她有奈心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