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千凝看著海螺被扔出去,不舍的情素壓入心底,乖巧地點頭:“我知道了。”

那是她和樂樂還有王心鳳在海邊撿回來的海螺,樂樂一直不舍得賣,也是唯一一件樂樂不舍得賣掉的東西。

禦天恒對於她這種不溫不火的樣子厭惡極了,修長的手指一把掐住她的下頜往上揚起,將後將她甩在床上,健碩的身子壓了上去。緊隨而至的是粗暴的吻,帶著濃濃的怒火。

“天恒,我……。”

“簡千凝,你真髒!”這是他今晚說的第一句話。

“那就讓我進去洗澡,好麼?”

“你洗得掉麼?賤人!”禦天恒扣住她下頜的手改為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床上扔到地上,沉重的撞擊讓簡千凝痛苦不堪,她趴在地上,牙關緊咬。

禦天恒喘了幾口氣,微微撐起身子瞪住她命令:“過來!”

簡千凝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忍著疼站在他的麵前,抬手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了下來。禦天恒喜歡自覺的女人,心裏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他醉了,他喝了酒,他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身體本就屬於他……

這就是他,想要她的時候無時無刻,不想要她的時候連看都不看一眼,她就是他的出氣筒。可是為了可以每天看到哲哲,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她願意忍,哪怕禦家的所有人都恨她,看不起她。

終於,他累了,低喘著氣倒在一邊。

簡千凝艱難地撐起身體,下了床,浴室的水已經放滿了,她將酸痛的身子沉入溫水裏。讓疼痛慢慢地由體內流失,然後站起身子,用大毛巾擦去身上的水珠。

浴室的鏡子裏反襯出她的身影,潔白的肌膚上,新傷舊痕幾乎遍布全身,每一個都是他烙下的。

她嫁進來不過才一周,就已經被傷成這樣了,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但隻要能留在禦家,她不會在乎時間的長短。

洗好身子出去,床頭電話剛好響了起來,簡千凝走了過去,提起聽筒放在耳邊。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個嬌聲嬌氣的女音:“恒少,人家睡不著,你要不要過來陪陪人家嘛?”

這種電話簡千凝聽多了,她並沒有說什麼,將話筒舉到禦天恒的麵前道:“找你的。”

禦天恒接過話筒,嘴角蕩開一抹笑:“親愛的,今晚累了,明晚再過去了,乖,早點睡覺。”

“討厭,不許騙人家哦。”

“一定不騙你。”禦天恒掛了電話,簡千凝接話筒接了過來,放回話機上麵。

她的表情淡定,仿佛這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仿佛剛剛跟別個女人親親我我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一樣。而就是這種淡定,讓禦天恒恨之入骨。

禦天恒躺入被窩,二米大床隔開了兩人的距離,像每次一次背對麵眠。窗外的月色透過窗紗照了進來,照在簡千凝清秀的臉上,她扭過頭,望住他的背影輕聲道:“天恒,小哲每天這樣調皮不行,還是把他放在家裏找個有方法的老師管教吧。”

回應她的是一室的沉默,還有他清冷的背影,禦天恒從來不會跟她說一句多餘的話。她扭回頭,注視著天際那一輪皎潔的月牙發呆。

她並不是那種想當一夜鳳凰的灰姑娘,可是沒有人願意相信她,自從進入禦家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上就被烙上了無恥女人的印記,任憑她怎麼洗也洗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