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深山老者(1 / 2)

此後,馬烈就在這洞天福地裏日夜打磨功夫。龍門典籍反複修習,居然丹田內又出現核桃大的內丹,而後再度融入全身肌肉中。如此反複兩次,再無感覺。馬烈自忖,手頭修習內功的功法已然練至盡頭。此時,在洞中已是五年過去。

這期間,他把男兒熱血刀法也練至臻境。刀法已然熟極而流,無須刻意去想哪一招哪一式。白玉蟾所謂刀意,馬烈已盡在掌握。

第六個年底,馬烈發覺過去一年毫無進益。這一天,他吃過早飯,跟田七告別,下山曆練。很快,江湖上出現一個神秘的刀客,短短數月,連敗江南十餘家門派掌門。一時間,神秘刀客聲名鵲起,震動武林。

轉眼冬天過去,春天來臨,二月裏,馬烈得到了大勝關武林大會的消息。便回無為山跟田七交待一下,奔赴大勝關。

武林大會在二月底,馬烈到達大勝關是二月十五。在野外荒山裏尋了一個落腳之處,揣摩這幾個月來實戰心得。與無為藏經閣裏諸位前輩的筆記一一印證,修為精進。

大勝關的武林大會,馬烈聽師傅說過,乃是江湖豪傑集聚一堂共議抗金大業,推舉盟主。

馬烈對於武林盟主歸屬並不關心。在他看來,殺害嶽飛、韓侂胄、白玉蟾的漢人們實在是救無可救,自尋死路。來此隻有一個目的:為師父報仇。

眼見武林大會日益臨近,他抓緊時間,每晚在山中偏僻處練習男兒熱血刀法。他要用此刀法砍下丘處機的頭。

這晚,在去往山間習武的山路上解救了一隻被獵人下套困住的兔子。看著兔子蹦蹦跳跳地逃遠,馬烈心中頗為欣慰。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誇讚他善良。

馬烈吃了一驚,以自己修為,方圓一裏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耳朵,居然有人出現在身後而不知!

手按刀柄回身看去,明亮月光下,半丈外岩石上坐起一人,猶自睡眼惺忪。居然是一個胡須頭發皆白的老道在此睡覺。

那個老道誇完馬烈話鋒一轉道:“你舉手之勞,解救了生靈,自己也覺得舒心。可是你有想到沒有,此地土地貧瘠,人煙稀少,那個下套之人想必就是附近山民。他套這隻兔子拿到城裏賣,可獲最二三百文錢。可以讓一家老小幾天有飯吃。現在,你倒是舒心,他們一家幾口恐怕就要餓幾天肚子了。”

馬烈一怔,想了想,道:“老丈所言極是。”從懷裏掏出三百文錢,串在套兔子的繩子上。老者點頭,笑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立起伸個懶腰,施施然走遠。

馬烈尋思這裏晚間尚有人蹤,不適合練武。就往西去十餘裏,找了山穀裏一處僻靜平坦所在,拿出赤鋼寶刀,練習起來。

大山深處,朗月下麵,人如猛虎,刀似蛟龍,呼呼風聲中,飛沙走石。

正在酣處,聽人高聲喊道:“好刀法!”

馬烈一驚,收刀看去,居然又是那個老者。

老者大讚馬烈刀術,詢問馬烈師承。馬烈不想說,老者也不以為意。

老者道:“我活了幾十年,五虎斷門刀、玄虛刀、兩儀刀、三才刀、鴛鴦刀、羅漢刀、雁行刀、六合刀、瘋魔刀、亂披風刀、傅氏快刀、胡家大刀、楊家金刀,幾乎見識盡了天下刀法,你這路刀法在我看來可謂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