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一敬準備拿起話筒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看到段承濠怒氣衝衝地看著自己,還做出了一番要打他的動作,緊接著,話筒裏傳來了段承濠憤怒的聲音:“你真是太不像話了,膽子肥了是不是?現在都敢害人性命了!”
這一番話聽的張一敬當場愣住,自己沒看錯人吧,這是段承濠不是自己的長輩吧?怎麼說話的語氣和內容,這麼像是自己的長輩?
隨即,段承濠朝他眨了眨眼睛,張一敬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段承濠是演戲給在場的法警看的。
張一敬立刻喊冤道:“段哥,你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是一個好人,怎麼會想著去害他人的性命?”
“行了!”段承濠冷喝一聲,雙眸瞅著玻璃牆後的張一敬,說道:“姑姑讓我有些話帶給你,你在牢裏麵好好表現,如果你真的冤枉的,你放心,姑姑她一定會幫你申冤的。”
張一敬聽的心領神會,明白段承濠的意思。
其實並沒有什麼姑姑,隻是段承濠隨意捏造的,讓兩人聽起來像是親戚關係一般,所謂的姑姑會幫張一敬申冤,意思也就是段承濠會想辦法把張一敬給撈出來。
當然了,這是段承濠給張一敬的定心丸,其實段承濠心裏很清楚,這次張一敬被逮捕,除非整個警局的警察都瘋了,不然張一敬一定會把牢底坐穿,要知道,他害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物,而是景海有著深厚的勢力與背景的楓葉公司的總裁,沐亦楓,一個書記的兒子,其實用腳底板想想,也能想到,就憑段承濠,他是絕對沒有能力可以把張一敬從大牢裏撈出來的。
段承濠心裏明白,隻要是知道這件事來龍去脈的人,都明白這樣的道理,但是唯獨局中人張一敬明白不了。
在幾十年的牢獄之災麵前,張一敬的求生欲望非常的強烈,此時此刻,張一敬甚至願意用自己全部的財產來換自己一條命。
段承濠如今是他唯一的希望,他隻能緊緊地抓住段承濠這棵救命草。
“段哥,我求你,你一定要無論如何都救我出去,我不想坐牢,我不想讓我的餘生都在大牢中度過,我……”張一敬低聲說著,越說情緒越激動,哭哭啼啼就像一個女人一般。
張一敬狼狽的模樣讓段承濠的心裏幾多震撼,他幹咽了一口唾沫,心裏想著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會麵臨幾十年的牢獄之災?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寧可去死!
段承濠堅定地點了點頭,給張一敬喂飽了定心丸,他堅定地說道:“你放心,你是我的好兄弟,也是為了咱們的大業而付出了代價,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拋下你不管,隻不過……”
“不過什麼?段哥你快說,我都快急死了。”張一敬急的抓耳撓腮,一副極度不安的樣子。
“隻不過你不能夠把我供出去……”段承濠壓低了聲音,說道。
張一敬聞言,直直地盯著段承濠看著,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