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國琛渾濁的眸子猛地一縮,驚恐地看著台上的沐亦楓,心裏暗暗吃驚,莫非自己的兒子已經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了?
眾人聽的又是一愣,難道沐國琛又故技重施,幹預自己兒子的愛情?
這也難怪沐亦楓這麼生氣,在這等重要的時刻,把十年前的事,都給說出來。
“我和夫人,兩情相悅,神人相羨,你為什麼要用卑鄙無恥的手段逼迫她離開我?”沐亦楓怒目圓睜地瞪著臉色煞白的沐國琛,怒道:“難道你以為你手中有點權力,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老百姓了嗎?當初你對著國旗宣誓的時候,信誓旦旦地念著宣誓詞,要為人民服務,可轉眼之間,你卻又依仗著自己手中的權力,去逼迫他人做願意做的事,沐國琛,我就問你,你覺得你對得起國家和人民對你的信任嗎?這就是你所說的為人民服務?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你就是這樣服務的嗎?”
這一句句話擲地有聲,驚的沐國琛完完全全愣住了,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我看夫人臉色有異,派人暗中調查,我還真不知道你沐國琛,是這等衣冠禽獸之輩。”沐亦楓怒道。
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但是在沐亦楓看來,這個詞用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了。
眾人聽的一愣,心裏想著這沐亦楓對沐國琛是有多大仇多大恨,才能把衣冠禽獸這個詞給用了出來。
“利用手中的權力,以他人的至親為籌碼,要挾別人按照你的意願做事,沐國琛,你會不會太張狂了一點?天子腳下,你還這麼囂張跋扈,莫非你認為自己是一方之霸嗎?”沐亦楓瞪著沐國琛,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樣,胡亂地紮在沐國琛的身上。
湯雪都驚呆了,本來滿心期待的訂婚儀式,竟然突然反轉變成了這個樣子,她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沐國琛又跑去威逼沐亦楓的女朋友企圖棒打鴛鴦,怪不得沐亦楓這麼生氣,怒指沐國琛的累累罪行。
沐國琛麵無血色,他心虛了,他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的計劃,竟然一開始就被沐亦楓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還將計就計,讓自己以為計劃成功了,現在利用這大好的機會,把自己搞下台。
他心裏苦澀地笑著,自嘲不愧是自己的兒子,身體裏傳承著自己優秀的基因,聰明,聰明啊!
“沐國琛,你難道就不覺得你是一個偽君子嗎?在眾人麵前,你裝的光明磊落,兩袖清風,可背地裏,你卻又使出一些肮髒卑鄙的手段,我看你已經沒有這個資格,坐在你現在的位子上了。”沐亦楓沉聲說道。
台下的群眾,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現場的氣氛沉悶的可怕,沉悶到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