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低著頭一語不發。杜海峰心裏很生氣,本來打算憑借著此事沐國琛就會欠自己一個人情,將來在舉薦會上可以投自己一票,可哪知都過去十幾天了,還是沒有把那個綁架沐家少夫人的綁架犯給抓住,傳出去不僅丟臉,還請不了功。
這時,有一個年輕的男人抬頭看著杜海峰,小心翼翼地說道:“廳長,我們都已經及時通知了機場,車站和海關,同步了鄭亞坤的信息,隻要他想離開景海,我們一定會抓到他的。”
“會不會是那小子偷渡了?”那名年輕男人旁邊的另一個男人說道。
“你是個傻子嗎?”這話一下子激的杜海峰暴跳如雷,差點從椅子上跳將起來,厲聲吼道:“景海海岸線五十多千米,到別國的海峽也有數百千米,你告訴我,他怎麼偷渡過去?安馬達了還是長翅膀了?”
眾人低著頭,強忍著心裏的笑意。
“給警界精英,你丟不丟人?說話之前就不能先過過腦子嗎?”杜海峰冷眸瞪著他,訓斥道。
那人被訓斥地一下子羞紅了臉,心裏想想自己說的話的確是荒唐,更臉紅了。
這時,曲隊長抬起了頭,說道:“廳長,我認為鄭亞坤那小子一定還在景海,他不可能逃出景海,現在他可能潛藏在景海的某一個角落,他在暗我們在明,相信過些日子,我們一定會抓到他的。”
杜海峰依舊陰沉著臉,厲聲斥道:“廢話!這些話還用的著你說?我不知道他就在景海嗎?我不知道他在暗,我們在明嗎?你見過什麼時候警察在暗,犯人在明的?”
這一連串的訓斥訓的曲隊長也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會議桌最靠後的兩個人低聲交談了一句。
其中一個人低聲道:“杜廳長現在是逮著誰咬誰,你可千萬別觸這黴頭。”
另一個人點了點頭,低聲道:“是啊,這廳長可是好久都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七天之內,必須把鄭亞坤那小子給我抓捕歸案,不然的話,我怎麼向沐書記和沐少爺交代?你們要是還抓不到,就可以考慮辭職了,這行已經不適合你們幹了……”杜海峰邊高聲說著,邊在會議桌周圍走來走去。
正當他訓話的時候,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眾人的心一下子吊了起來。
杜海峰氣的咬牙切齒地雙手往辦公桌上一撐,目光掠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厲聲道:“誰的電話?我說過多少次了,開會期間,手機靜音,還要我重複說多少遍?啊?”
曲隊長拿出了手機,弱弱地說道:“廳長,是……是我的。”
手機鈴聲還繼續在會議室裏飄蕩著,像幽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