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越是高深莫測的人,就越讓人感到恐懼,顯然,沐亦楓恰恰符合這個準則。
鄭亞坤本來膽子就不大,之前被荷槍實彈的警察已經嚇的不輕,現在又意外發現沐亦楓的背景深不可測,這讓他不由得慌了。
有錢人有關係已經夠可怕的了,像沐亦楓這種敢對警察發飆的人,其背景讓鄭亞坤想想就一頭冷汗,如同芒刺在背。
他想起來剛才黃毛已經把洛槿的脖子劃破,又想起來沐亦楓剛才因為洛槿而對警察隊長大發雷霆,心裏斷定這黃毛一定死定了,自己也沒有必要給他陪葬。
鄭亞坤仔細地權衡了一下利弊,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錢不重要,命才重要!
待沐亦楓走遠去開車時,他撒腿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慌不擇路如同過街之鼠一般。
由於鄭亞坤跑的路線很隱蔽,所以在遠處觀望的湯雪並沒有看到。
趙盈盈已經對現在的戰況沒有一丟丟興趣,她在心裏想著到底什麼時候回去,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小樓裏。
抬頭看了看天,風推著烏雲不停地掠過月亮之上,像極了恐怖片裏的景象。
如果這個時候再來幾聲狼叫,趙盈盈一定會以為自己鑽進了恐怖片裏。
捏了捏湯雪的衣角,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幽怨地問道:“湯雪,咱們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啊?之前你說沐亦楓來了就走,現在沐亦楓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你還是不走。”
湯雪沒有看她,已經靜悄悄地看著廢棄工廠,她心裏感到很疑惑,鄭亞坤去哪裏了?
“湯雪~?”趙盈盈撒嬌似的拉長了聲音拉了拉湯雪的衣服。
“不要吵,有這麼一出好戲,我們怎麼能提前離場?等這出戲謝幕了,咱們再回去。”湯雪的語氣很霸道,絲毫不容趙盈盈反駁。
趙盈盈也迫於湯雪的淫威,隻能偷偷嘟著嘴表示反對,不敢公然反抗湯雪。
畢竟湯雪的狠勁兒她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她可不願意惹上這麼一個心狠手辣而又工於心計的女人。
搞得自己雞犬不寧還是小事,要是出陰招,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沐亦楓回到那個公交站牌處,上了車,熟練地駕駛著車子駛向那個廢棄工廠。
他將車子開的飛快,猶如離弦之箭,穿梭在黑夜裏。
很快,他便將車子停在了廢棄工廠的門口。
警車離開的聲音黃毛聽見了,但是久久不見鄭亞坤回來讓他心裏很害怕。
他不住的吞咽著唾沫,眼神疑神疑鬼地到處看來看去。
“媽的!鄭亞坤這龜兒子怎麼還不回來!”他一邊罵罵咧咧地罵著,一邊挾持著洛槿,警惕地看著四周。
此時的洛槿已經很虛弱了,隻能任由黃毛挾持著,沒有力氣反抗。
她心裏想著的,全是沐亦楓,仿佛這個人的名字,早已經在自己的心裏開花結果,根深蒂固。
跑車停在門口的聲音傳來,讓黃毛心中一緊,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