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黑漆漆的,顧少陵從地上撿起來一個打火機,然後打亮了直接點燃被熄滅的蠟燭,周岩認出了黃杉,知道是自己人,也就放鬆了警惕,點亮了風燈之後,周岩和黃杉都注意到了跟在張曉偉身邊的顧少陵。
學美術的眼光都高,無論是看人還是看事兒,都是一樣,他們兩個都是眼光別叫挑剔的人,所以看人也是一樣。
不過,他們倆這次對於顧少陵卻是難得好評,張曉偉看到黃杉坐在睡袋裏,臉色泛紅,卻是另一種病態,立刻關切的問道:“老黃,你怎麼樣啊,怎麼弄成這樣。”
“沒事兒,就是有戴爾發燒,對了,你還沒給我們介紹這位同學是誰呢、。”
張曉偉回頭看看顧少陵,一臉為難,“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哥們兒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不知道?”黃杉和周岩一臉愕然,轉過來繼續問張曉偉,“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張曉偉把他和顧少陵相遇的情形簡單的說了一遍,黃山聽了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你是掉進地洞裏去了,”
“是啊,我一腳踩空就掉下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黃杉聽了覺得奇怪,“這不對啊,你掉下去之後,我有去找過去的,可是我沒發現有什麼地洞之類的,如果有,我一定能發現的。”
張曉峰說道:“那不可能啊,我是真的掉下去了,摔的現在全身的骨頭都還疼呢,這不,這哥們兒也是掉下去的,他說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估計啊,肯定也是掉下去的時候撞到了頭,依我看,這哥們兒咱們就帶著他吧,等咱們回去之後,再幫他找找他的家人。”
黃杉對此倒沒什麼異議,周岩給顧少陵倒了一杯水,問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誰,那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你的身份嗎?比如錢包,身份證這些。”
顧少陵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張曉偉在一旁說道:“這些我早就找過了,他身上什麼都沒有,別說身份證了,就是連一張紙都沒有。”
這下大家都茫然了,黃杉咳嗽兩聲,說道:“沒事兒,你們來都回來了,就在這裏呆著,天亮了我估計指導員他們就該回來了,等他們回來之後,咱們再商量著怎麼辦。”
張曉偉拍了下顧少陵的肩膀,“兄弟,沒事兒,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不管你的,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就先跟著我們,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去江城再說。”
顧少陵此時頭腦一片混亂,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會兒張曉偉說要自己跟著他,心裏多少有些安心,於是就點點頭,黃杉看他這副樣子,一時無語,心說也怪可憐的。
坐著坐著,也就天亮了,指導員帶著一班學生找了一夜,最終也是沒有找到,無奈,大家都很疲憊,隻要先回營地休整一下,沒想到,剛回到營地就看到張曉峰在帳篷外麵的小河裏刷牙洗漱,張浩看到張曉偉,立刻眼前一亮,大喊道:“小偉,小偉,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