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誰在街上看到這張臉,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普通的少年,然後轉眼把這張臉忘掉。絕對沒有人能夠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少年,竟然是煉氣四層的修真者,更不會想到,他已經背負上了那個五年不能築基就會掛掉的詛咒。
朝著水中自己的臉歎息一聲,林虎拍了拍充滿了一片漿糊的腦袋,走進了林遠的房間。之間林遠正坐在書中前,桌上攤著一張信紙,他正在紙上書寫著什麼。“來了啊,先坐一會兒。”林虎於是在一側的小凳上坐下。過了一會兒,林遠寫好了書信,取出一個信封,將信疊好後放入信封內,又在信封口蓋上印鑒,這才轉過身來看著林虎。
“虎子啊,我早上剛剛接到宿遷城傲然居掌櫃的信,他們的賬房突然生病請假了,希望我們能支援一個賬房過去支持幾天。我聽陸老說你這一年學習進步很快,賬房的本身基本上都學到手了,所以決定派你過去。給那邊孫掌櫃的信我已經寫好了,你拿著它。這就當做是一次曆練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準備吧,上午就出發。”林遠微笑著說道,邊說著邊把桌山的信件遞到了林虎的手裏。
林虎木然地接過信件,兩眼直直地盯著手裏的信件。經過昨夜的洗禮,暫時已經很難有事情讓他感到震驚了。但是這還是讓他感到一陣難以置信,為什麼突然要把自己送走,難道和昨晚的事情有什麼聯係嗎,他不經想到,隨後又推翻了這個念頭。
雖然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和不情願,但是通過這一年的相處了解到,自己這位叔叔看起來和藹溫和,但是隻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改變,這一點在這一年的大小事情上充分得到了印證。於是他也不多說,和叔叔道別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
等到他收拾好行李,傲然居已經開始了上午的營業,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客廳內吃著早茶。
一輛馬車已經等在了酒店前,林遠領著林虎走到了馬車前,“虎子啊,你還年輕,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怕,年輕人有的是衝勁。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了不要怕,隻要努力去拚一拚就一定能有希望的。”林遠微笑著說道。林虎抬頭看著叔叔的眼睛,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林遠的眼睛是如此深邃,仿佛是一片埋葬著一切未知的大海一般。好一會兒他才從這眼神中反應過來,急忙道了一聲別,就鑽進了馬車裏。
“嘿,虎子,你怎麼才來啊。”剛已經馬車,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林虎抬頭一看,管飛那張黝黑的臉龐出現在了眼前。“你怎麼在這裏?”“掌櫃的沒和你說嗎,我和你一起去宿遷城啊。”管飛說道,又咧開嘴笑了起來,仿佛對於即將到來的旅行十分興奮一般。林虎撇了撇嘴,心中卻對於好友能和自己同行感到由衷地開心。
“駕!”,車夫揮動起長長地馬鞭,兩匹高頭黑馬輕嘶一聲,邁開四個蹄子便上路了。林虎拉開車簾,之見林遠微笑著站在傲然居前,傲然居的房簷遮擋了清晨明亮的陽光,將林遠籠罩在一片陰翳之下。隨後他的身影迅速地被拉遠,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