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非招大夥笑話不行,傳出去可有點兒丟麵子。想到這裏,他忙向門外倒水的狗子喊了一句:“狗子,拿槍跟我去查哨”。
狗子倒完水,小聲道:“今天還查哨?剛才我見政委查完了”?
於同掛上駁殼槍,說道:“你個****的,政委查了,我就不能查了,趕緊的,哪兒這麼話?”
22點10分,鬼子還在悄悄的朝著趙家營潛行……
以前於同也不查哨,他說這是對哨兵不信任的一種表現,不過後來在徐峰的長期教育下,他改變了習慣,幾乎風雨無阻,每天都差。
於同查哨前要先就近查鋪,他們首先發現特派員陳天龍的鋪位是空的,還有掛在牆上的槍套也不見了。
用手摸了一下鋪位,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說明這個鋪位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他同狗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拔出駁殼槍,順勢在大腿上蹭開機頭。
一個不祥的念頭在於同腦子裏倏然閃過,陳天龍絕不像去蹲茅房,茅房就在院裏。
特派員沒有查哨的責任,深更半夜他去幹什麼?何況他是披掛整齊出去的,因為他的駁殼槍也不在了。
於同朝著身旁的狗子輕聲喊了一聲:“有情況,你快去通知所有人緊急集合。”
說完,他人已竄出了屋子。
狗子推醒了別人傳達了命令,也跟著竄出屋子,追著於同向前村口跑去……
22點35分,村口的鬼子偷襲人員快要接近了虎頭山的崗哨了,擔任尖兵的一個鬼子隊員拔出刺刀,貓著腰,朝著遠處一個來回走動的虎頭山哨兵摸去。
此時,奔跑中的於同還沒打算鳴槍報警,他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可能是虛驚一場呢?不過警衛排及團部人員已經都被叫醒,正在穿衣服。
23點整,站在前村口的哨兵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突然覺得眼前閃過一道白光,他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頹然倒下。
偷襲的鬼子的確是個高手,他擲出的刺刀極準確地插進了哨兵的脖子,被割斷的頸動脈噴出的鮮血染紅了大地。
一招得手便不讓人,鬼子們一躍而起衝進村口。
就在於同和狗子快要接近村口時,“叭”的一聲槍響劃破夜空,衝在最前的一個鬼子頭一歪,栽倒在地,他的眉心出現一個小小的黑洞,這個擅長使飛刀的鬼子士兵在生命將要逝去的一瞬間還在驚訝地想,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一槍是離村口哨位約30米的潛伏暗哨發出的。
如此布哨也是虎頭山的特色,於同和徐峰在布哨方麵觀點是一致的,明哨易受攻擊是顯而易見的。
把一支部隊的安全寄托在一個哨兵身上是愚蠢的,在嚴酷的戰爭環境中,任何疏忽都會帶來滅頂之災。
潛伏哨是不定期派出的,據情況而定,哨位也是經常變換的,因為任何一件事,一旦形成規章製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