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鍾,一個瘦弱的身影站在院外,舉著步槍不停的練習,這個人正是今天零環成績的持有者----張滿東。
“老莫,這個張滿東不錯,是個槍手的料”於同看著遠處一絲不苟練習槍法的張滿東道。
“是塊好料,不過我們子彈可不富裕,不然戰士們的槍法都能提高”老莫歎了一口氣回道。
“我們人多槍少,要想搞掉趙老財,得想法子搞槍武裝自己”於同點著一口香煙,猛抽了幾口道。
“對了,這麼晚找你,就是想談談搞槍的事”。
“有消息了”?
“有了,是從趙老財三姑爺那裏傳出來的消息”。
“可靠不可靠”?
“這個有點摸不準,前段時間我們想要幹掉這個家夥,可惜讓他給跑了,從那以後,他就把自家的土圍牆扒了,換成了磚圍牆,還加固加高了不少,木大門也換成了鐵皮大門,天一黑就關得緊緊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床頭還放上短槍”。
“你的意思是”?
“隊長,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以槍對槍,隻要逮住他,就往死了幹,揍倒一個正好,揍倒兩個,就賺一個,再說這個三姑爺身上有太多的血債,是該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不過大門是鐵的,天一黑就落鎖,不好進啊,還有,他家的圍牆也比過去加高了不少,得想個法子,在不弄出聲響的情況下,摸進去”。
“這個我在想想辦法”。
“老莫,你說我這腦子,實在不行我們就在他家的院牆上挖個洞”。
“這個能行嗎”?
“肯定行,去年我們在天水縣城搞藥的時候,就用過這招”。
“管用就行,我現在就去招呼人”。
晚上十二點過後,於同仰起了頭,他的眼睛掃過每個人的麵孔,然後臉色變得象鐵一樣嚴肅,有力的宣布道:“現在開始行動,所有人都必須聽從指揮,不得擅自行動,違者軍法從事!”
這斬釘截鐵的話語,是於同向眾人發出的第一道命令,人們迅速的離去,很快的隱入夜晚,瞬間不見了蹤影。
夜風打在人們的臉,慢慢的,風大起來,天上的雲層象黃河的浪濤樣在飛走,風呼呼的擰著路邊的電線杆,使電線在吱吱的響。
等到達目得地的時候,已是半夜一點以後,夜很靜,隻有呼呼的風聲,遠處傳來一兩聲狗叫。
老莫在屋後,用步量著,在靠近右邊夾道的院牆角上,用指頭敲著指點給於同、鐵匠,他用眼睛示意道:“就從這個地方挖”。
鐵匠和於同拿著修路的工具,豬蹄形的火龍棍、鐵鍬、螺絲扳子,靠近牆邊。
於同在老莫手指的地方,用螺絲刀在輕輕的劃著石灰溝的磚縫,螺絲刀來回的在石灰縫上劃著、刻著,要用力,但又不能弄出聲響,這活十分需要技術。
於同把一塊磚四麵的石灰縫都挖進去時,頭上已冒著熱汗,挖斷了兩把螺絲刀。
鐵匠兩手擎著沉重的火龍棍,把豬蹄形的尖端插進挖進去的石灰縫裏,輕輕的往裏一撬,這塊磚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