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們老板,我看這裏也就你一個可憐巴巴員工吧!”貴婦似乎是覺得氣味是扇不走了,直接改為用手捏著鼻子抬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她麵前略顯窘迫的蘇小北。
原本隻是簡單的說辭,不知怎滴,這人就偏要較勁兒的去糾正蘇小北的話。蘇小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貴婦客人笑了笑沒有接話。
貴婦後麵跟著蘇小北這麼個小尾巴在修相館的前前後後轉悠了半天,眼見修相館內也沒什麼值得她真的去仔細觀察的地方,也就放下了一直端在那的架子,將包放在了蘇小北之前收拾幹淨的桌案上。
在放包之前貴婦還覺得那桌子上髒兮兮的自個兒又從包裏抽出幾張濕巾在桌子上擦了幾下,然後又用幹的餐巾紙給抹了一道,這才把她那看似十分貴重的包放下。
蘇小北站在旁邊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潔癖”這麼一個詞來。
貴婦把包放在桌子上之後偏著頭瞅了蘇小北一眼:“我說,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在這等著你們老板過來就行了!”說著貴婦又在椅子上撚了一下,確定沒有灰塵後這才坐了上去,“你也不用跟個看犯人一樣的看著我,你們這兒的東西我是不會拿的!”
聞言,蘇小北再次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便真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蘇小北將自己收拾的最後一點垃圾給倒掉之後,便去了廚房把手上臉上的灰塵簡單的洗了一遍,出來的時候仍是見貴婦如同雕像一樣,一小半屁股挨在椅子上雙手環在胸前盯著門口。
蘇小北原本是準備問貴婦要不要喝點水的,就在他躊躇著開口問了一半的時候,貴婦從自己的包裏抽出了一個迷你小瓶的礦泉水出來,示意著“本宮自己帶的有水,用不著爾等瞎操心了!”
話說到一半的蘇小北默默的咽下了剩下半句沒說完的話……
等阿不風塵仆仆的開著他那堪比龜速的車子回到修相館的時候,見到的第一眼就是……臥槽,這什麼地方,這麼幹淨?第二眼才是正對著大門的桌案邊坐著的貴婦,第三眼就是看起來可憐巴巴坐在自己辦公桌大小眼的瞪著貴婦的蘇小北。
貴婦原本就是坐在椅子上死盯著門外的,見到阿不進門又出去之後,忽的站起來,以她的眼光看來,阿不就是蘇小北口中的“我們老板!”,所以她便在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喲,這位貴客久等了吧,剛剛出門辦了點事兒,我們家小員工不懂事,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實在是抱歉抱歉哈!”阿不暫時忽視掉眼前變了樣兒的修相館和蘇小北,直徑走到貴婦麵前樂嗬嗬的笑開了嘴。
蘇小北有點鬱悶的想著,自己好像沒有這個從上午就“剛剛出門”的老板的手機號,想打……也沒法打啊!
“沒事,反正我也是閑著!”貴婦仍然是那尖銳的聲音,隻是莫名的少了之前那種咄咄逼人的味道。她從包裏抽出一個筆記本,裏麵夾著一張泛了黃的照片,那照片年代不是很久但破損嚴重,就連畫麵也基本隻能依稀看見一個人形坐在石頭上,五官之中也差不多都看不出麵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