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又一次同學聚會2(1 / 2)

這次去同學聚會的車子是我開的,展爵臨行前在家門口的蛋糕店裏買了個芝士蛋糕在路上吃。對於我們來說,飯店的口味始終不是按照自己喜歡的口味來的,尤其是一些加了大蒜的葷菜,之前我是聞都覺得惡心,現在勉強能夠不惡心了,但還是會倒胃口,以至於其他東西都吃不下。當然,展爵喜歡吃的甜得發膩的甜品我也吃不下,於是左右都是我餓著肚子,所以空出雙手來的那個人開車,展少爺在旁邊一邊吃芝士蛋糕一邊和薑海視頻通話。“不能來?”展爵挑眉,薑海點頭:“你這不是廢話?老大拜托你看看我現在在哪兒啊!”“這什麼地方?為什麼大熱天的還飄雪?”展爵微笑:“你把自己關大型冰箱裏了?”我知道他這是在損薑海呢,也就跟著笑了兩聲,另一頭穿著棉襖的薑海凍得鼻頭發紅,就差鼻子下麵兩管冰凍鼻涕了。薑海哆哆嗦嗦地說:“我他媽在南極啊!”“怕企鵝吃不飽,你去獻出自己對吧?”展爵含著芝士蛋糕笑了笑,薑海還一句話都沒說,另一邊就傳來了女生的聲音:“是林逍嗎?喂?林逍?hello?林逍?”“沒有林逍。”展爵頓時收斂了笑容。正好紅燈,我把車子停下,然後瞥向方才還滿嘴調侃薑海得意洋洋的展爵那張臉瞬間變成了晴轉暴雨:“麻煩你把臉挪一挪,你的大臉已經占滿整個屏幕了。”“這麼說一個女孩子不太好吧?”我插了句嘴。張瑤立刻笑眯眯地開口:“林逍?!你在開車啊?怎麼不是展爵在開車?我還以為薑海在和你通話呢,還想和你聊天來著。”我看不見張瑤,但顯然她這句話說得展爵更加不爽了,眼看展爵就要掛電話,我立刻將手機拿了過來,然後看見了裹著兩層羽絨服兩腮通紅的張瑤,女孩兒一點兒也不怕冷,臉都凍瘡了還依舊很開心,看見我的時候彎著眼睛:“林逍~”“啊,你蜜月看來過得挺好的。”我笑了笑。張瑤露出了一排牙齒說:“挺好的啊,薑海這人特別好使喚啊,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瞧,他去喂企鵝了!”我抿了抿嘴,果然看見了手機裏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臘肉香腸的薑海提著一桶魚慢慢朝幾隻企鵝走過去,旁邊還有一些工作人員,看上去應該是保護他們安全的。薑海和張瑤蜜月旅行去了,這場旅行從上個月就開始了,薑海家裏人聽說薑海能定下來結婚,開心地恨不得將一半家產送給能收了他們兒子的張瑤,不過張瑤家裏也挺有錢的,她的養父母是非常溫和的人,兩家一拍即合,不光將兩個小孩兒湊在一起結婚了,生意上也有多方來往。薑海這場婚禮舉辦地可謂是全S市的空前絕後,光是長型車隊就將S市的道路堵塞了幾個小時,後來差點兒趕不上酒店舉辦宴席的時間。我和展爵去的時候就聽他說了會有蜜月旅行,不過……蜜月旅行一個多月勵誌要跑遍全球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展爵吃完了蛋糕,剛好綠燈亮起,張瑤在那邊還正興奮地說著企鵝:“你知道企鵝的嘴嗎?那牙齒……”話還沒說完,展爵就將手機奪過去掛了電話,我喂了一聲,他開口:“好好開車,我給你編輯祝福短信過去就是了。”後麵的車子正在催我,於是我還是老實開車了,我才不信展爵會編輯什麼祝福短信,他不發什麼挑釁的話給張瑤就算不錯了。我知道張瑤總是喜歡找我並非是對我有什麼男女之情,無非是兩個原因,第一薑海以前過於花心,她怕收不住薑海,所以在我這兒找點兒存在感,讓薑海吃吃醋,加深感情。二嘛,完全是看不慣展爵,故而惡心展爵才這樣的。車子開到了酒店門口,陳毅良一眼就認出了我們的車,還沒下車呢人就迎過來了。展爵率先下車,我也跟著過去,三人在途中碰麵,陳毅良才說:“喲,班長果然把咱們展少爺給請來了。”我頷首笑了笑:“正好有空又沒事兒,他就過來了。”展爵打了個哈欠朝裏走,我準備跟上,陳毅良卻突然拉著我問:“你還在展少爺的公司裏上班啊?”我愣了一下,想起來我與展爵的真實關係似乎隻有薑海一個人知道,於是抿嘴笑了笑說:“沒有,我自己在開店。”“哦哦,我還想著如果你還在展少爺的公司,能不能把我也給弄進去呢。”陳毅良幹笑了兩聲:“最近我公司不景氣,準備裁員,工資也壓了兩個月了,我準備跳槽。”嗯……他和我說這個做什麼?我就看著他不說話,陳毅良吸了吸鼻子說:“你看你和展少爺關係那麼好,咱們都是老同學,班長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你都說是老同學了,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我覺得,大學期間陳毅良和展爵的關係明顯比我和展爵的關係要好得多了。陳毅良的笑容有些僵硬,抿了抿嘴說:“其實前兩年那場同學會不是辦雜了嗎?展少爺就把我給拉黑了,我現在在他麵前可真是一點兒話也說不上了。”我挑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先進去大家聚聚,工作的事情等聚會結束了再說。”“好!”陳毅良見我沒直接拒絕,立刻拉著我往裏麵走。這次選的酒店不是上次那家,這家酒店是去年才開張的,各個地方都很新,總統包間裏麵有三張大桌,此番聚會的人數比起上次來說還要多出不少,除了幾個特別情況不能來的,班上的同學基本都到齊了。我和展爵連著一起坐,肩膀挨著肩膀,飯菜都還沒上來,桌上的酒就倒好了,沒人敢找展爵喝酒,於是酒就紛紛倒進了我的杯子裏。我朝展爵瞥了一眼,說:“早知道就不坐在你旁邊了。”展爵還挺高興,單手撐著額頭眯著眼睛看著我,就像是在等我出糗的那一刻。袁飛飛站起來先朝我敬酒:“來,班長,我先敬你,短短幾年不見,真的,你變得越來越高端,我們真是拍馬也趕不上,班長不愧為班長。”我低聲笑了笑,站起來回敬:“沒有,都是運氣錢。”再坐下時,展爵喲了一聲:“場麵話都會說了?”“跟你學的。”我壓低聲音道。幾番酒下來,我擺了擺手說:“不行,再喝我一口飯菜還沒吃就得吐了。”話音剛落,服務員就上菜過來了,陳銘開口:“哪兒沒菜呢,來來來,班長,吃海蝦!”海蝦是白灼的,旁邊還有醬油盤,眾人將蝦先轉到了我麵前,我突然間有些不知道該不該伸手了,我朝旁邊的展爵看了一眼,展爵眨了眨眼睛,濕紙巾擦手之後我鬆了口氣。他開吃,我再吃,我也少些壓力。展爵拿了蝦,剝開蝦殼之後問我:“蘸料嗎?”我順口一說:“不蘸。”然後那塊幹淨的蝦肉就放在了我的碗裏,我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手中已經剝好了的蝦,愣了一下,默默放在了他的碗裏。